活倒也舒適優閒。過不了幾年,也不知是什麼原因突然死了,不知是死不瞑目還是留戀此地,每到夜晚子時,鬼魂就會回來走動。我聽說了這件事,自然不相信,依我之見極可能是由人假扮,決心來這裡捉假鬼。如果你們膽量夠大,可以留下來看熱鬧,當然,一切隨你們,我不會強人所難。”
寶寶嗤之以鼻。“明明自己膽子小,想留我們下來陪你壯膽,卻要硬撐門面,說些不入流的話套住我們,
“作嘔吐狀。
他是那樣期待“怪球”程胖子會說出精采絕倫的情節,畢竟他故事聽得多,卻沒人對他說過“鬼故事”,誰知程胖子三言兩語就說完了,末了還夾帶幾句不中聽的廢話,大失所望之餘,嘴上就不饒人的出言相稽。
程胖子圓臉一怔,辯道:“老夫‘怪球'程胖子在江湖上也不是無名鼠輩,豈要人壯膽?那還混什麼江湖!小娃兒就會瞎扯胡謅。”
衛紫衣一聽他自報名號,就明瞭他是怎樣一個人,忍不住暗暗好笑,卻也不點破,畢竟“打人不打臉”是江湖上的不成文規定,面子是重於一切的。
秦寶寶首次聽到這號人物,再打量他的身材,圓滾滾的,果然像個打不扁的圓球,連忙點頭,笑得眼睛差點眯成一條線。
“很像,很像。可是,就不知你‘怪'在哪裡?”
程胖子不可一世的斜睨寶寶,大有睥睨天下之勢。
“說出來你這小毛頭也難以瞭解,等你再大一點,出去行走江湖打聽一下,就會知道我怪在哪裡,也才明白在江湖上要混出一點名聲可是難上加難,知道嗎?小不點。”
寶寶長長“哦”了一聲,一臉嚴肅道:“我終於瞭解老兄怪在哪裡了?”
“你瞭解?”
寶寶點點頭,故作正經道:“可不是,我小時候玩的球,打死它都蹦不出一個字,而老兄這個球不但聲如洪鐘,還會吹牛放屁往自個兒臉上貼金,的確夠資格被叫作‘怪球'。”說到後來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現出頑童本色。
衛紫衣等人不禁莞爾,忍了忍,終於沒笑出來。
“怪球”程胖子氣得一張胖臉漲成豬肝色,還“呼呼”的直喘大氣,卻不敢對秦寶寶怎麼樣。其一,對方是個小孩,和他動手不免落個“以大欺小”的口實,何況對方會不會武還是個問題。其二,程胖子看出寶寶的後臺靠山很硬,恐怕連碰他一下衛紫衣都不會視若無睹,他沒自信打蠃衛紫衣。其三,目前正有求於他們,得罪了小的,他家大人心疼之餘,絕不可能答應幫忙。
想通了這一點,也就沒什麼好氣的了。
“老子今天算是蛟龍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好了,不跟你這小子一般見識。”喘口大氣,程胖子又道:“外面的雨下得正起勁,看樣子,一兩個時辰停不下來,你們還是準備留下來過夜好了。”
“不,不好。”祝香瑤按住胸口,一臉的疑懼,帶點兒祈求的味道望著衛紫衣,小小聲的、清清楚楚的道:“這屋子不乾淨,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我好害怕,感覺得到這屋子的確有一股陰森森的氣氛。”
衛紫衣動容的望著她。“既然姑娘害怕……”
“哎呀!”寶寶在旁邊嚷著:“我們這許多人,陽氣這樣重,鬼應該怕我們呢,哪有我們去怕鬼的道理,除非做了虧心事,自己心中有鬼,那就神仙也難醫了。”
“你別胡說呀!”祝香瑤不平道:“女兒家不比你們男子漢,膽子小,容易慌,一聽到‘鬼'字便毛骨悚然。”
“奇怪了,我心臟不好,都不怕被嚇死,你又怕什麼呢?”
“我沒見過那種髒東西,自然會害怕。”祝香瑤轉而向衛紫衣懇求:“我們走吧!我真的一時半刻都待不下去了。”
“好過分哦!”寶寶怪腔怪調:“你們有馬車可坐,雨淋不到你們頭上,卻要我們去淋雨,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衣服烘乾呢!”
“我……我沒這意思,馬車可以讓你坐,我騎馬。”
“你會騎馬嗎?”
“我不會,但是有大當家的……”
“男女授受不親,虧你還是大家閨秀,說話竟不顧臉面。”
“你……”祝香瑤氣得眼眶都紅了,一副受盡了委屈、柔弱無助的樣兒。
衛紫衣瞧著不忍,斥道:“寶寶,小孩兒少逞口舌之利。”轉向馬泰道:“你辛苦些,送兩位姑娘到如意客棧安歇,我和寶寶留下來觀察究竟,明日再與你們會合。”
馬泰看看四周,道:“這裡只有一張床,又不具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