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著她的問題,一笑道:“因為這不是屬於我的天下。”
再不用問了,她的指尖已經冰涼,她最不喜歡聽的故事,就在他的答案之中。皇室之內真的沒有骨肉親情可講?只充滿了陰謀、冷血和殺戮?
若真的如此,她還真是羨慕自己只是出聲在普通的商戶之家,姐妹之間雖然沒有手足情深到可以蜷窩在一方小小的被窩裡,說著知心的體己話,但心中對彼此的關心,卻是毋庸置疑的。
實從發現他服毒治病起,這個念頭就已經在心底不斷地盤旋過,只是她自己怕這是自己的一相情願,而非事實。
他沉默了,但並不是為了躲避她的問題,而是慢慢地坐起,幫她檢視了下腳上的傷勢,問:“腳還疼不疼?”
她這才想起來,已經有好一陣沒有感覺到腳疼了,也不知道他之前為她抹上的那劑涼藥是什麼靈丹妙藥,居然有如此奇效。
“以後不要再任性了。”他伸臂攬過她,“除了我,還有誰會為你心疼?”
那輕哄的語氣,彷彿在對一個小孩子說話,就是這樣的語氣,讓她惶惑得連最後的防線都要消融。
除了他,再沒有人了。父母不在身邊,即使在,也是把她當做堅強的女兒。妹妹又是個粗枝大葉的傢伙,幾時為別人著想過?
真的除了他,再無人。
只因為這一個‘除了’,這一個‘再無’,她痴心等了三年,執著地來天雀追查線索,最終……為他淪陷在這斗室之中。
但她的心,那株冷絕了許多年,深埋在萬丈雪峰下的孤獨花朵,卻好像從今日起,曼麗盛放了。
往事白駒豈堪追,左宵酒,金晨淚,和就花香也暖杯。自始那夕風月夜,終落得,衣頻寬瘦骨。心暖情昧。只恨流年偷轉,蠟燭成炬,箋字成灰。
這是一年前她無意中路過一家教坊時,聽到歌女吟唱出的一段歌聲。
那一天,她本該趕路至下一個城鎮,卻因為這首歌、這闕詞,怔愣著讓車隊停在原地,等了很久。
這歌中的淒涼婉轉,那一句‘心暖情昧’,似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