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秀本事,二不秀肌肉,請她們陪練,可是真真正正的陪練,換句話說就是捱打挨摔的那個陪練。沒有三言兩語,決不下兩個回合,大都會被其不憐香惜玉地弄哭,嚇得從此見他繞道三里地遠。
可一回了家,他便老老實實地任由池小喻一個人可勁兒的、變幻花樣的欺負。他樂意,只要她樂意。
老話說天地間,有一物必有一制,誇不得高,恃不得強。若問顏行一怕什麼,唯池小喻也!一直以來,他何時真正的做過逆她意的事,還不是絞盡腦汁,各種機關算盡的佈置一些小圈套,再千方百計的哄著她往裡頭鑽。話說,池小喻的脾氣也不知道到底像誰,有的時候還尚算聰明,有的時候就是一根筋的蠻牛,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說,還逮誰撞誰,不論好壞。
可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聽她的,只是給秦一琅一些教訓。像秦一琅那種人,豈是區區的教訓便能改惡從善的,天真如她都不敢確認的事情,又何況是他。絕不能留下一個禍患隱在她和鬧鬧的身邊。
落日夕陽紅。
顏行一又給池小喻打了個電話,說若是還等不來秦一琅,要麼就此作罷,要麼等到天將黑的時候,他必須和她在一起。
這一次池小喻沒再反對。
不過,幸好在天黑之前,秦一琅終於出現了。
“妞妞,你怎麼約我到這種地方,怪嚇人的。等多久了,一個小姑娘家的也沒人陪,害怕不害怕?”秦一琅警惕地環視著四周。
池小喻笑笑,“你不知道,越是恐怖的地方就越是安全。走吧,咱們往上走,爺爺一早就讓人送錢來了。”
說著,她進了公墓大門,沿著滿是青草的小徑往上走。
秦一琅猶豫了片刻,跟在後面。
“妞妞,我替冉冉謝謝你。”
池小喻想冷笑,有意識的轉頭看了他一眼,“不,才不要你帶冉冉謝我,我要聽冉冉自己親口謝我。”
秦一琅愣怔了一下,像是很失落一般說:“其實我是想帶冉冉來見你的,可我怕你一見到她便會想起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