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踰矩。”
“那我也叫你易航,就扯平了。”
“這事情不是扯平如此簡單而已。”
“不然,你要怎麼才肯叫?”
“能喊你閨名的男子,只有你的夫婿。”
聽到一個極怪異的名詞,龍海兒不情願地揚首。“七大洋上,知道我名字的人多得是,若是他們都來我跟前喊名認姓的,我哪來幾百個身子嫁?”
嗔怒的語氣、難以駁斥的歪理,在在讓易航語塞。
龍海兒見狀一笑。“沒法反駁了吧?呵呵!易航……易航……”笑完竟是不斷吟道。
易航聞言,胸口漲得滿滿的,眼前一片矇矓。“海兒……”
未經思考的話語脫口而出,讓易航被驚醒,而龍海兒亦驚,下一瞬間,便又抱得更緊。
低而柔的聲音,早已不復少年的清亮,可是一樣迷人。
酒愈隙愈香,夢想思念亦同,十年足以讓一個小小希冀長大為信念,她早已決定此生唯一的男人,除了易航不做二想。
好不容易,他喚了她的名,讓她如置天堂,圓了她的幸福和驕傲。
這名字伴了她十八年,但出自他的口,便有了新的意義。
“易航,一直喚我海兒,別改口;只有你可以這麼喊我,我也只響應你,懂嗎?”
易航不能言語,腦子亂成一團。
昨夜心緒紛紛擾擾,不知何時入睡的易航,被耳邊的吱吱喳喳聲拉離混亂的夢境。
沒有預料的雄性情慾來襲,心亂了之後,再也無心多想,帶著傷的身子骨自發性地停工,煩悶在夢中繼續騷亂。
他不是傻子,當然能感覺到,但不能不納悶,龍海兒言語中的情意究竟是何緣由?
明白的、單純的情感,只指向一個字;但那個字可是如此輕易?
他們先前分明沒有交集,怎麼能孕育出那種美麗狂暴的情感?
耳邊嬌言甜語仍在繼續,卻不是龍海兒微低的聲線。
“他是生得不壞,眼是眼、鼻是鼻,但也不是貌比潘安,說是小白臉還不如說是工匠臉,海主子怎麼會中意如此嚴肅的男子當男寵?”
“唉!小玄,易航本來就是一介船匠,手藝極佳,能領著人在兩個月裡打造出一批船艦;另外,龍族中從無女妾亦無男寵,海兒自有她的想法。”
一聽到“海兒”二字,易航猛地張開了眼,總枕在手臂上的狂野姑娘早已不知去向,眼前倒有兩名絕色,大模大樣地笑望著他。
被人盯著看的感覺極其詭異,更別說是躺在床上被女人這樣看著。
那一身墨黑衣裳的女子,笑吟吟地蹲在床前睇望,他認得出是龍海兒的至交好友殷小玄,殷族的毒姬,更常被人稱作禍水、天魔星。
而站在她的身後,那仙靈離俗、不食人間煙火的則是龍海兒的親表姐阿塵,任龍族大司獄一職。
見易航清醒,殷小玄笑嘻嘻地拍著手兒。
“喲——醒了醒了,看你一直睡,咱們什麼都不能問,醒了正好!”殷小玄一面笑說,一面往床上靠近。
就算知道龍族男女不在意男女之防,但眼前毒姬不知安著什麼心,易航急忙往床板靠去。“殷姑娘請自重,別再靠近了。”
殷小玄媚眸一轉,分明不懷好意,可還是笑臉盈盈。
“哎喲,我想來了解一下你有幾分本事,能讓海主子獨排眾議,將你護在這房裡當男寵!”
好戲耍他人的殷小玄不只是說,更欺上了易航的身,利落地解起他的衣裳,老辣的模樣似是上青樓嫖易航似的。
豔麗的姑娘近身,還有股強烈的香氣,易航不知怎地心中好是反感,伸手一推,另一手拉緊了衣襟,不讓殷小玄再動作。
易航分明不配合,讓自恃甚高的殷小玄退後了點,抄著雙手嘟起了嘴。
雖和龍海兒是不同風情,但她的美貌也絕非俗麗,這個男人不但坐懷不亂,還無動於衷,讓她好生挫敗。
身為女人的尊嚴被挑戰,她只想要挑戰對方身為男人的尊嚴,以為小小報復。
“喲——你只肯陪海主子呀?為她守身?”殷小玄受拒,面子掛不住,便口不擇言說道。
聽聞那話意含不堪,易航臉色陰沉下來。
三個月來,除了陽青和一個少年入內服侍,他未再踏出房門,自然漸漸淡忘“男寵”一事,今日又被人提起,他又掉進難堪的情境裡。
就算身不由己,但他的確在眾人面前接受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