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勾引我!是你勾引我的!”
她就咧開嘴,一個微笑得意地遊過她的嘴角。
她說:“如果你喜歡她,又怎麼會被我勾引呢?這證明,我比這個無趣的女生有魅力多了。”
這些損人的話說出來,彷彿不斷膨脹的熱氣球,飛入別人的身體就爆炸。
別人氣紅了臉,打她罵她,她絲毫不反抗。彷彿認定了,搶別人的男人就應該會有所報應。她唯一做的,就是拼命用手保護她的臉蛋。那敢情是她自以為最寶貴的部位。
所以,第二天她又亮著那張絲毫無損的臉蛋,嫵媚地勾起另一個男生的手臂。
男孩們似乎都這樣傻,明知道她的逢場作戲,卻一個接一個地撞過去。
她猶如宇宙中一個渺小的黑洞,吸引著光,毀滅著光。
對了,她說過要報答的。
經年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他一直儘量避著她,保持著十米之外的距離。他有時在陽光對面看她,一顆心莫名其妙就輕輕跳起來。
她長得不算太美麗,卻擁有某種魔力。不是他這種凡人所能忽視的。
那天,他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去分配工作。同在辦公室裡的,還有叫莫莫的女生。他和她背對背,身影被光線柔軟地切開,分別兩邊。他低頭便看見她穿的細帶高跟鞋,露出一顆一顆潔白的腳趾。
嚴格的校規寫得很清楚,女高中生禁止塗口紅,穿高跟鞋。
她被隔壁班的班主任嚴詞訓斥。她唯唯諾諾,低頭哈腰,比一名漢奸還卑微幾分。
她習慣在人前一副討好,轉身,卻依然我行我素。
她靠著他,彷彿故意讓他聽見她內心的嘲笑聲。他的臉紅了,身體熱了,一秒鐘躥升幾個溫差。他只得向前挪幾厘米,躲著她熾熱的體溫。
她便似乎又笑了,沒有出聲,但身體輕輕抖動,拉扯出心中的笑意,搖曳著他的衣角。
他心裡苦叫起來,只想趕緊結束這段耐受不良的時間。
工作只吩咐了一半,責罵只進行了一半。突然辦公室門口出現一個老師,把屋子裡僅有的兩個老師都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