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忍不住揚高,她太震驚了。“為什麼要讓她去?她憑什麼分享勝利?憑什麼?”
“憑她是安一色。”黎眩掃了她一眼,又按了下門鈴。
“正因為她是安一色,所以才沒有資格!”她維持優雅的態度跟他分析道理。“眩,你說,安一色做了什麼可以稱之為功勞的事情了?她的作用不過是遞茶水、送檔案罷了!再說了,她連送檔案的工作也做不好。你沒忘記吧?她連合約書都能搞丟,還差點誤了大事耶!這種員工也能分享功勞?太過分了吧!”
“法柔,如果你認為這回的畫展是空前的成功,那麼,安一色就是最棒的幕後功臣。”若非她,他不會回到臺灣;若非她,他不會找駱希旗下的“池畔藝廊”談合作;若非她,謝法柔口中的榮耀便只會是一場虛幻。
聞言,謝法柔錯愕到不行。“你說幕後功臣是她?眩,你的說法讓我既傷心、又意外!我無法理解,你的論點是從何而來的?畫展的成功再怎麼樣都輪不到安一色來搶,她那個人根本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愈說口氣愈陰狠。“而你,你竟然吹捧她,還要帶她去報社接受訪問?!你不擔心她會鬧笑話嗎?到時候她要是說了什麼可笑的話或是做了什麼可笑的行為,你的面子要往哪裡擺啊?”
唬!空氣突然震起強烈波動,安家的鐵門被人用力拉開,安一色橫眉豎眼的臉蛋露出來。
“謝小姐!就算你再不喜歡我,也不用在我家門口嚷嚷,把我說得這麼無能吧?”安一色再也忍不住地對她嗆聲。她原本不想出現,打算讓他們主動離去的,可是謝法柔竟然在她家門口出言攻擊,而且態度是那麼的惡劣,她如何忍耐得了?“我真有這麼差勁嗎?畫展的成功,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而且黎眩邀請我去接受專訪又如何?我就不能見人嗎?”
謝法柔還真的從上到下地打量著她,然後冷冷地道:“是,你是連站在黎眩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你就這麼看不起我?”怒火不斷地竄燒起來,她的理智已經被謝法柔一絲絲地摧毀掉了。
“你有什麼地方能讓我看得起的?”謝法柔繼續諷刺她。“我就是不明白,黎眩為何堅持要找你?能跟黎眩一起享受光環的人,就只有我!”
“哈!你以為你是黎眩的女朋友就可以這麼囂張嗎?告訴你,又不是隻有你當過黎眩的女朋友,沒什麼了不起的!”安一色脫口反諷。
“你在說什麼?”
“我說,當過黎眩女朋友的人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你囂張個什麼勁兒?”埋藏在體內的慓悍之氣終於炸開來了。
謝法柔瞪著她,異常平靜地道:“沒錯,主動投懷送抱往黎眩懷裡鑽的女性很多,但是黎眩明白誰才是最適合他的女人。所以,他曾經跟誰交往過,又為誰動過心,我太清楚了。他看得上的就只有一個人,但絕對不會是你。”
“哈哈哈!這隻表示你的情報不夠靈通,你回家重修情報學吧你!”安一色嘲諷她。“告訴你,我就跟黎眩交往過!”她挑眉瞪她。
“你?”
“對!我,就是我!”
謝法柔被她的說法給嚇了一大跳,愣了許久後,才慢慢扯出僵硬的笑容,道:“我看你是瘋了,想當眩的女友想到瘋了吧!居然自稱曾和黎眩交往過,你怎麼敢說這種話啊?”
“為什麼不敢?因為這是事實!難不成只准你跟他談戀愛,別人就不行?”
“你是沒資格!”
“呵呵呵……真不好意思啊,他就偏偏看上我呢!”她愈說愈犀利。
謝法柔猛地看向黎眩,不明白地問道:“你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就這樣縱容安一色往自個兒臉上貼金?她說她曾經是你的女朋友耶!”
“我並不在乎她這麼回答你。”黎眩斂眼,深沈地回道。
“你不在乎?”謝法柔臉色大變。“你怎麼可以不在乎?這種侮辱性的說辭,你居然不介意?況且,我絕不相信你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看上安一色!”
“其實,我就是在第一眼看上了她。”黎眩輕柔的回答讓謝法柔僵住,也讓安一色愣在當場。
安一色開始後悔了,她用翻舊帳的方式來反擊謝柔法實在太不妥了,可是剛才嘴巴卻控制不了,嘰哩呱啦地說個不停,結果現在黎眩也承認了這件事。怎麼辦?她該怎麼收拾善後?
謝法柔完全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亂了,徹底地亂了!她無法思考,更無法接受黎眩的承認。
安一色想“力挽狂瀾”。
“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