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義的烈士般走向門口——
開啟門,久候在門外的拓音嚇了一跳。
“你……”見他身上還穿著襯衫,她微怔,“我以為你在洗澡呢。”
“不,我沒有在洗澡。”
“但我叫了好久。”
“今天有點累,我睡著了。”他直視著她,衣著整齊而保守的她。
情人來了,她卻衣衫整齊又保守,這代表什麼?她跟姐夫什麼都沒做?
不自覺地,他審視著她。
驚覺他熾熱而尖銳的目光,她一怔,“怎麼了?你看什麼?”
他濃眉一虯,腦海裡卻突然出現令他妒嫉又惱恨的畫面。儘管打定主意不在乎她跟姐夫的關係,卻還是忍不住……
該死,他畢竟是個男人啊!
一時衝動,他伸出雙手,猛然抱住了她。
她一震,“和朗?”
他什麼話都不想說,便攫住了她的唇,然後用力地吻它。
他在確定,確定她身上是否沾染上姐夫的氣味。
她的唇有甜美的滋味,沒有混濁的氣息。
她的頸項有著淡淡的沐浴乳香味,而不是姐夫身上古龍水的味道。
她的身上只有她自己的氣味,但那代表什麼呢?代表她跟姐夫是清白的?噢,不,他明明清楚地聽見他們的對話。
“唔……和朗!”她推開了他,羞惱地說:“你在做什麼?”
他猛一震,看著眼前的她。
“你好奇怪。”她不解地、狐疑地睇著他。
是,他太奇怪、太矛盾了。他明明知道她是姐夫的情婦,卻還愛上了她;明明不想計較她跟姐夫的事情,卻還如此粗莽地想確定些什麼……
不只她覺得他奇怪,就連他自己都快被自己的陰陽怪氣給逼瘋了。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只因為他深深愛上了她。
“抱歉。”他懊惱自己的所作所為。
如果他真想擄獲她的心,希望她能因為他而離開姐夫,那麼他應該表現得好一點。
畢竟,姐夫是個溫柔的人,絕不會做出任何讓她不適、不悅的事。
“你沒事吧?”她秀眉微蹙,擔心地凝視著他,“你看起來很糟。”
“我只是太累了。”他說。
她溫柔一笑,“那麼……還能吃飯嗎?”
看見她溫暖又溫柔的笑意,他的心更痛了。
她總是能原諒他的陰晴不定、總是能笑著接納前一秒鐘還莽撞對待她的他。為什麼?因為她也愛著他嗎?
愛著他的她,願不願意、會不會為了他而跟姐夫分手?
“先吃飯,你說好嗎?”她問。
他濃眉微微一皺,勉強擠出笑容,然後輕點下巴。
她放心地一笑,自然地拉住他的手。“走吧。”
“嗯。”
“對了!”上樓的時候,她像是想起了什麼,“這個星期六,我沒辦法煮飯喔。”
“是嗎?”
“我同事結婚,我得去吃喜酒。”說著,她對著他甜甜一笑,“不過,我不會去參加二次會的。”
她同事星期六結婚?那麼巧,角谷的婚禮也在星期六。這年頭,結婚的人還真不少……
“你星期六得自己解決晚餐,可以吧?”她問。
“沒問題。”他淡淡地說:“我那天也有事。”
是什麼事他沒多說,畢竟他不能說“真正的角谷和朗要結婚了”這樣的話。
“是嗎?”她撇唇一笑,沒說什麼。
她當然希望他能告訴她是什麼事,但既然他不說,她也沒理由多問。畢竟他們還不是那種事事得向對方交代及負責的關係。
週末,東京希爾頓飯店宴會廳。
因為怕時間趕不及,拓音跟幾個女同事們都在公司換了衣服就直接過來。
今天晚上在飯店宴會的新人不少,光這個樓層聽說就有三對。
她跟女同事們先到新娘休息室恭喜新娘,並聽新娘子暢談她的新嫁娘感言及心得。
雖然她對婚姻一直沒有期待,但這一刻,她卻感染到新嫁娘的喜悅。
聊了好一會兒,她起身去洗手間。
走出休息室,她往走道另一端的洗手間方向走去。
行經一間宴客廳前,發現裡面鬧烘烘的相當熱鬧,而門外擺著“角谷和朗先生、華原良子小姐婚宴會場”的指示脾。
她陡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