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和她們小倆口聚聚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電話還沒打出去,敲門聲打斷了她的動作。
“請進!”
鮮紅的玫瑰先色奪人的出現,不用數也知道這一棒該有好幾十朵。環抱著手放在胸前,靜靜等待著即將出現的戲。
捧花人等了半晌也不見有動靜,難道被嚇呆啦,可是她不是那種會被嚇傻的人啊!將頭伸出花束,蕭凝的表情耐人尋味,看不出她在想什麼,悠然的神色有點像是在看戲。不管了,既然已經打了照面,就要行動到底。
“蕭凝,送給你,希望你能收下。”
座椅上的人沒動也不回答,只是環胸帶笑看著他。嚥了一口唾沫,拼了。
“我喜歡你,希望你能讓我追你。”
反應同上。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玫瑰,如果不喜歡我可以換。”
靜得讓人心寒,要知道反面那群傢伙是什麼都能聽見的,這回臉丟到太平洋了。心裡一著急就容易出錯,陳東聽見自己說的話後死的心都有:“蕭凝,睡著啦?”
過了也許是一分鐘,對陳東而言卻長如一個世紀,座椅上的人眼皮微動:“完啦?”
這是什麼意思,從小到大一帆風順,到此時他才知道不是所有人所有事都可以輕易搞定的,這次來表白,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應付拒絕或者接受,只是沒想到需要準備面對這般情景。
放下環著的手,拿過杯子輕啜一口:“水涼了。”
起身加了熱水,回頭瞧見呆若木雞的陳東:“還有事?”
“嗯,沒——沒事了。”
“哦,那麻煩幫我把門關上。”
反手關了門,人卻還是呆在那裡。沒辦法,她叫關門,沒說讓他做什麼啊?
打字的手停下來,“還有事兒?”
搖頭。
“那就請便唄!”
嗯?哦!終於有所明白,她是讓他走,可是都沒表態怎麼就讓走了呢!
都說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陳東何許人也,此時斷路得與白痴無異。
“忘了告訴你,我不討厭玫瑰,不過也不喜歡。”
門外的人忍笑忍得很辛苦,想安慰幾句吧,又怕一不小心笑出來就慘了,畢竟陳東是他們上司。直到失魂落魄的人走出辦公室,響天震地的暴笑才敢噴薄而出。
平寒和張嫵經過的時候遠遠就聽到不太正常的笑,繞過來就看見群魔亂倒的情景,抓陳東來詢問,卻找死沒見人。
“慕斯,什麼事這麼好笑,說來聽聽。”平寒在公司總是溫柔而得體的,當然此時的語氣也是溫和的,讓你覺得半點兒沒有領導架子。
如此這般訴說一番。
是麼,小東發情啦!好事,他是個工作狂人,難得動心一回。只是也不太好,他這個物件挑得不太妥當。有競爭才有動力,看來自己要加油了。
本以為感情受挫的陳東第二天來了個大早,手中的玫瑰換成了百合。
第三天是鬱金香。
接著是薰衣草、薔薇、風信子、愛麗絲、海芋、桃花、三色堇、鈴蘭……他一種一種的將花店中可能是蕭凝所愛的花兒抱過來,沒有一種被她收下的。
整個部門的人都開始同情並佩服他,二十六不是年輕無知滿腦子浪浪漫漫的年紀了,能做到這份兒上實在不易,讓人感動,蕭凝是不是有點太狠心,不給半點機會麼?
這邊廂求愛的人不得其門,那邊被求愛的人卻煩著上哪兒去找人結婚。上次半醉之時與老太太的爭執早因她的道歉成為過去,老太太的逼婚卻沒有成為過去。都是那隻同性戀的錯,說什麼過年回去看她,十二月眼見要成為過去了,上哪兒去找個符合條件的“小寒”給她帶回去啊!
憑心而論,陳東不錯,不僅不錯,還很好。與平寒比,雖然成就上略有不如,但他才二十六歲,已經事業有成,人品相貌自不用說,這麼苦苦追求,蕭凝愣是半點兒沒考慮他,沒因為什麼,只是沒入眼而己。
最討厭的就是那個沒錢的傢伙,說好在公司期間所有宵夜他都包了,倒也是兌現了。只是當初忘了說宵夜規格,天天被他拉著去光顧嬢嬢的小攤兒,不僅如此,很多時候還顧意說沒餓,點的時候就不要,等上來了又猛搶,見過小氣的,沒見過變態又如此小氣的。
他不是很不待見這種路邊攤的麼,不是有潔癖的麼,怎麼突然轉性啦?不嫌小攤兒了也不怕和別人同碗啦?
腦中是昨晚那碗涼麵,明明是他搶面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