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明白,西門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對他撒謊!
原本只當是一種唬人道具的符籙,這個時候看起來卻已經是半真半假了。
敖泰川的臉色接連數變之後,方才悶聲道:“華陽金仙論證,是我敖家的祖先傳下來的,但保留在敖家的金仙論證,只是一篇不全的殘本,倘若你能證明金仙論證就是你師門的不傳之秘,那老夫便親手將它銷燬可好?”
敖泰川此言一出,西門慶、劉虎等人便扭頭望向了臉色鐵青的趙青山。
能讓一位縱橫北嶺域數十年的先天絕頂高手說出這樣的話來,在他們眼裡就幾乎是奇蹟的代名詞了。
而趙青山也沒讓他們失望,雖然看起來有些遲疑,有些不太樂意,但終究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君子一言?”
“哼!”敖泰川憤怒地甩了一下自己的袍袖,重重的一聲冷哼,也算是回應了趙青山的半句話。
管家上前攔住了西門慶等人,笑眯眯地請他們留在客堂內飲茶休息。
而趙青山則一路暢通無阻地跟在敖泰川身後,七拐八拐地走進了敖泰川的書房。
在趙青山進入書房的時候,敖泰川背對著他問道:“你就不怕老夫將你帶到此處,只是為了殺人滅口嗎?”
“敖老前輩恐怕下不了這麼狠辣的手。”趙青山心裡沒底,卻偏生裝出了一副底氣十足的模樣,淡淡一笑後說道:“除非,敖老前輩願意看到敖家從此化為飛飛,傳承了千百年的香火,到這一代就算是沒了繼承了。”
“你就那麼相信你的師父一定能找到是誰殺了你?你應該清楚,西門慶是絕對不會出賣老夫的!”敖泰川陰沉著臉,慢慢地轉過身來。
趙青山淡然一笑,指著一個方向問道:“一個多月前,南山之巔出現的那股力量,想必以敖老前輩的深厚修為,應該有所感知吧?”
敖泰川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陰沉的樣子,“此事與你何干?”
“那股力量就藏在晚輩的身體之中。”趙青山溫和地笑道:“若沒有幾分同歸於盡的本事,家師又怎麼會放心讓晚輩一個人在紅塵之中游歷?”
直到這一刻,敖泰川的臉色才算是真正地變成了醬紫色。
一個多月前出現在南山之巔的那股力量,他又怎麼可能感知不到?
原以為是南山煙羅門又在南山之巔演變陣法,所以才會引來如此驚人的天地之力。
卻沒想到那股令人膽寒的恐怖力量,居然隱藏在趙青山這具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身體當中!
沉默了半晌,敖泰川才澀聲道:“老夫憑什麼相信你?”
“金太昌老先生當時就在現場。”趙青山無所謂地攤了攤手說道:“想必以敖老前輩的本事,半柱香之內就能趕到山谷之中見到金老先生吧?是真是假,一問便知。”
事關重大,敖泰川不問清楚這件事情的話,又怎會心甘情願地銷燬祖傳的寶貝?
於是,他根本沒有片刻的猶豫,抬腿就出了書房,半句話也沒留下,幾個閃爍間就已經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80章 就是那小子乾的
金太昌完全沉浸在當時趙青山留給他的道德經中,短短數日就有了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而當臉色鐵青的敖泰川強行撕裂了山谷谷口的簡易陣法,闖入山谷的時候,金太昌正對著天上的一輪明月,大聲朗誦著道德經中的內容。
“執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樂與餌,過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無味,視之不足見,聽之不足聞,用之不足既……”
原本是來驗證趙青山所言之虛實的金太昌,忽然間就停下了匆忙的腳步。
而金太昌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自顧自地繼續在那搖頭晃腦的誦唸著道德經。
直到整篇道德經正文都被他流暢地朗誦完畢,金太昌這才神清氣爽,有如凡人登仙一般,站在那兒深深的吸了口氣。
敖泰川動容道:“此經何名?”
“道德經是也!”金太昌哈哈一笑,揹負著雙手說道:“字字珠璣,蘊含著天下至理,每每朗誦一遍,就能有一些新的感悟,實在是妙不可言!”
“此經從何而來?為何我以前不曾聽你說起過?”敖泰川皺了皺眉頭。
金太昌卻神神秘秘的笑了笑,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
“可是從那姓趙的小子身上弄來的?”敖泰川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正在青雲堡內歇腳的趙青山。
金太昌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