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盈悻悻地鬆開手,從地上爬起來,抬頭看見沈風颶站在前方,立即朝他綻開最甜美的笑容。
“風颶,你不要緊吧?”
沈風颶不發一語,只損著唇,直勾勾的盯著她,那冷凝、探索的目光,叫她頭皮發麻。
“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對嗎?”她摸摸頭髮,又拉拉衣服,惶恐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水盈。”他突然開口低喚。
“啊?”
“我想怕不能再讓你當我的女朋友了。”他定定的凝視她,用一種非常正經、嚴肅的口吻告訴她。
任水盈的笑容霎時僵在臉上,像融入水裡的冰
塊,慢慢的縮小,直到完全消失。
透過大門的深色玻璃,她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
——原本梳理整齊的頭髮,如今凌亂不堪,還有一撮
不聽話的髮絲垂落在鼻樑上。美麗的禮服因為剛才的
扭打而變得皺巴巴,輾滿金色蕾絲的裙襬撩起一大
塊,露出纖細的腳躁,幾片破裂的蕾絲垂落在地上,
讓她像個落魄的瘋子。
總之,她的一切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狼狽不堪。
音樂聲早就停止,四周擠滿圍觀的人群,莫不竊
竊私語、對她品頭論足,難怪他會覺得丟臉!
他是飛揚航運的總裁,怎麼能接受一個在大庭廣
眾之下撩起裙襬打人的女人呢?
“所……所以呢?”她想擠出無所謂的笑容,卻怎
麼也擠不出來。
她就要失去他了呀!
“所以……你願意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嗎?”他微笑著問。
她的模樣是很狼狽,但沈風颶卻覺得,她從沒有這麼美過!
她的激動、她的憤慨,全是因為他、為了保護他。
“啊?”她詫異的瞪大眼珠,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水盈,沈總裁在向你求婚,快答應呀!”任建湟聽到他向妹妹求婚,立刻清醒過來。
“我……”
“你不願意?”焦灼之色爬上沈風颶的臉,他擰著眉,臉色灰白的威脅道:“如果你不答應,我就——”
“你就怎樣?”一堆人圍在旁邊看好戲。
“吵死了,全都給我滾開!”沈風颶將閒雜人等一腳踢開,然後將她倏然抱起,大步走向電梯。
“姚飛,幫我向俱樂部訂一間總統套房,我要好好的‘說服’她!”他大聲吩咐。
“沒問題!”
霎時間,尖叫聲、歡呼聲、口哨聲四起,沈風颶像個英雄似的,抱著輕盈如羽毛的任水盈,越過歡聲雷動的眾人,走向通往總統套房的電梯。
“放開我啦!”
他們彷彿又回到初識的那一晚,不過這回她在他懷中死命掙扎,不是為了抗拒,而是因為害羞。
這麼多人看著,他居然就這樣抱著她走向房間,又不是進洞房。
“沒關係!你們就先進洞房,婚禮以後再補就好了。”
任建湟不愧是她大哥,一句話就把她的羞赧拋到九霄雲外。
她窩在他的頸項間,感受他的呼吸與脈動。
這是她所愛的男人!他向她求婚了……
她低頭微笑,笑得好甜蜜、好滿足。
尾聲
後來,任水盈究竟嫁給沈風颶沒有?
答案是“有”,不過——
他們在新婚的第一晚,就演出“全武行”。
“沈風颶,你這個大騙子!”任水盈抓著枕頭,四處追打抱頭逃竄的沈風颶。
“你明明答應要帶我去度蜜月,我連護照都辦好了,結果呢?你看看你帶我到哪裡?”
她停下腳步,憤怒地指著身後的總統套房,胸口因劇烈喘息而上下起伏,形成一幅美麗的誘人景象,沈風颶目不轉睛的瞧著,連眼睛都捨不得眨。
沒錯!這裡是“情慾地帶”俱樂部,他們現在正在先前住過兩次的總統套房裡。
“反正到了國外,還不是一樣整天待在房間裡,乾脆連搭飛機的時間都省下來,這樣豈不更好?”他笑得好不暖昧。
“你忘了?我們相識的第一晚,就是在這裡度過的,還有上一次,我們在這裡度過多麼美好的時光……你的熱情,我永遠不會忘記……”他宛如吟唱般,低喃著誘人的話語。
“閉嘴啦!”她的臉比煮熟的蝦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