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驀地蒼白起來 聲音卻是沉穩的 如果你敢傷害寂言 我不會原諒你。
怔了怔 黎傲臉上露出邪肆的笑容 我說過 我並不需要你的原諒。 看似雲淡風輕的話 心裡卻是心亂如麻 緊張的手心的汗越來越重。
蕭逸遠也被這樣的情況怔住 剛剛那個畫面不像是假的 即使是他 也不敢去用南宮寂言的 命來賭一次。更何況 他對眼前這個叫做黎傲的男人 並不瞭解 所以就更不敢貿然行事了。
黎傲的父親已經走上來 聲音裡是抑制不住的憤怒 站在這裡幹嘛?快去喝Cindy把婚禮完成了。 黎傲沒有回頭 眼睛依舊一瞬不瞬的盯著莫萱 話卻是對他父親說的 你以為我為什麼和Cindy結婚?不過是因為等你死了 你的財產就都是我的了。 冷冷的聲音 厭惡的情緒不言而喻 不過現在 我對你的遺產沒興趣了。
這樣的回答顯然是在黎傲父親的接受之外 一直以來 黎傲都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叛逆 當年 自己對他說 讓他和Cindy交往 沒過多久 他便敬愛那個Cindy以女朋友的身份帶了回來。
黎傲唇邊的笑意愈發邪肆起來 原本還想著 等我和Cindy結完婚 就製造個車禍讓你早點去天堂和母親道歉。不過 現在就讓你多活兩年吧。
你這個逆子。 黎傲的父親憤怒起來 正要上前 已被人擋住。
逆子麼?黎傲依舊只是笑 笑的邪肆 笑的張狂 甚至是 笑的悲傷 你以為 你逼死母親 我對你會沒有恨?是你天真 還是你覺得我和你一樣連最後的人 都沒了?
嘲諷的笑意和話語 讓黎傲的父親愣愣的怔在原地。
眼前 莫萱看著這般情形 即使心裡詫異 卻還是想著病房裡的寂言 轉過身就想離開 卻出現了幾個保鏢模樣的男人 攔住了她和蕭逸遠的去路。
抓著坤包的手顫了顫 莫萱唇邊泛起一絲笑意 緩緩的轉過身 因為剛剛扭到了腳的緣故 站的有些不穩 幸而蕭逸遠扶住了她。
她笑 看著黎傲那張臉笑的動人而美麗 握著坤包的手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 寸寸發白。||
黎傲看著她的模樣 心沒來由的愈跳愈快 聲音卻是鎮定的 想好了嗎?跟我走 還是南宮寂言死。
她推開攬著自己的蕭逸遠 然後緩緩的拉開坤包的拉鍊 從裡面取出做工精緻的匕首 抵在自己的頸部 笑容淡淡的 那我也給你出一道選擇題吧。讓我和寂言安然無恙的離開 或者我死。
蕭逸遠看著她的模樣 微微愣住 隨即看著黎傲眼裡的懊惱和慌亂 眼裡露出志在必得的笑意。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只是淡淡的看著眼前對峙的兩個人 向後退了幾步。
那把匕首 是昔城給她的 那時候 他笑的無力 嘴唇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聲音卻是溫和的 記得要保護自己。 想起顧昔城的聲音 莫萱只覺得心裡生生的疼起來 那是她最愛的容顏 完美的 憂傷的 拒人於千里之外的。
而如今 她竟是用這把他期許可以讓自己保護好自己的匕首 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她卻只是笑 笑的坦然 笑的安靜 握著匕首的手指寸寸泛白。她不敢拿寂言的命賭 可是 她敢拿自己的命賭 賭你沒有你所說的那麼無情 賭你不會傷害寂言 也不會傷害我。
黎傲看著她的模樣 卻是半晌都不說話 眼裡的光明明滅滅 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又鬆開 鬆開了又握緊 許久 他才緩緩的說 你寧願死 也不願意跟我走嗎? 聲音彷彿已經不是從自己的喉嚨裡發出來的一般 飄渺的像是來自億萬光年之外的聲音。
匕首向自己的脖頸間靠近了些 細膩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我討厭威脅 黎傲。 她的聲音淡淡的 或許你說得對 我還愛他 所以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也不能和任何別的人在一起。 精神潔癖 說的 怕就是自己這樣的人吧。
我還愛他。
但這愛情 只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與他無關。這句話 她卻沒有說出口。
黎傲看著她脖頸間那道鮮紅的血痕 和溢位來的鮮血 心裡已經開始慌張起來 卻還是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