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初的原點。
在課堂上,他依舊一板一眼地講述,而我,也專心地不再胡思亂想;在校園中遇見了,彼此點個頭、打個招呼後就不再多一言地逕自走開。
我們之間,不再緊張、不再對望、不再有守有攻、你來我往,純然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寫照。
一個月過去了,入學後的第一次期中考也結束了,其實這次的考試很簡單,只是要大家交一幅石膏像的靜物素描而已,也不過花了我個把鐘頭的時間,為此,我對自己還頗沾沾自喜的!
成績揭曉的那一天,大家都吃了一驚,因為耿肅贏了我得了第一名,非但如此,我的分數還落後到中間排名。
“季雪凝,你病了嗎?怎麼會——”姬芳燕無法置信。
“哎呀!不要再說了,她會難過的——”耿肅倒一副好心的口吻。
“難過什麼?沒的事。”我笑著聳聳肩。
“是嗎?”他們不相信的表情。
“季雪凝——”臺上的穆穎正點著我的名。
“有——”我從座位上站起身。
“你對這次的考試有沒有什麼問題?”他問得親切。
“沒有——”我答得乾脆。
“沒有?”他有些訝異,“你不想知道我為何給你這等成績?”
“不用問,我也知道。”我一副坦然的語氣。
“那你倒說說看——”他有點微笑了。
“不用心嘛!”我回答得很簡單。
“很好——”他笑得更開了,還露了那口白牙,“孺子可教也!知道缺點就要更加註意了,下次再多用點心!”
“可是沒興趣怎麼用心?”我接著說下去。
“沒興趣?!那你在這裡做什麼?”他又板起臉孔。
“我是說,叫我對著石膏像這冷冰冰的物體我真的提不起半點興趣——”
“這是基本功,雖然枯燥生硬,但卻是必須——”接下來就是他長篇大論。
其實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勉強不來嘛!這大概是這個月來,我同他第一次爭論,不過也沒有往常的那般激烈了。
“怎麼?!不說話了?!”他對我的沉默不解。
“不想說了。”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有啥好說的呢?老師訓學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何況我現在只剩這個小角色在扮演著,當初那份撲朔迷離的友誼早被我束之高合了,今日我又有何立場再理直氣壯地逾越本分?我,識相得很。
“還有 姬芳燕你的成績很不理想。”穆穎不客氣地指責姬芳燕,似乎在隱喻我的指導一敗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