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聽起來沒頭沒腦,沒啥道理。”
“例如——?!”
“例如——要你別回東北去 哈哈!敢情她是不信任你,怕你丟下我,一個人回東北娶阮家新娘了。”我笑說著,並拍了穆穎肩上一記。
“女人家——真是的!”他笑著搖搖頭,“你呢?!”
“呵!我才不多事呢!你想怎樣就自己作主囉!”我聳聳肩,一副大方慷慨的模樣。
“真的?!”穆穎站起身,從我背後摟著,說:“我想,等畫展過後,我還是要回東北一趟——”
“幹嘛?!”我歪著頭,瞪著他。
“準備娶媳婦呀!得先稟告我雙親才好上天津季公館提親哪——”他用鬍髭搔著我的臉龐。
“可是我沒說要嫁給你啊——”我逗著他。
“小薔薇 你說這話可是會後悔喲——”說罷,穆穎又重施故計,搔著我不小心洩漏的要害,讓我再一次地屈服在他甜蜜的詭計裡。
我們的愛,像雨後的彩虹,繽紛絢爛!在這七彩的光芒中,我們快樂沉醉有如無憂的小孩。
直到書縵車禍驟逝的噩耗傳來——
我從沒看過一個男人哭得如此這般不堪!
整整幾天幾夜,葛以淳就緊緊地抱住書縵的身軀不放,最後還是靠著幾位大漢把他架離,書縵才得以入殮安葬,這一幕一景,始終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為什麼會這樣?他們都訂好婚期,準備結婚了,為什麼——”我的聲音因幾天幾夜的哭泣而沙啞了。
“這是命,這是無奈啊——”穆穎摟著我,安慰著。
“那我們呢?我絕不能忍受這樣的作弄——”我第一次生起了很深很深的恐懼,我不能失去穆穎。
“丫頭,不要胡思亂想——”
“穆穎,好不好起個誓,讓我安心?”我被書縵的死搞得有些神智不清了。
“傻丫頭——”穆穎心疼的吻著我的淚,說:“你是我永遠的新娘,不論今世、不論來生,我穆穎只要你季雪凝當我的新娘——”
他的這番話很受用,我那終日惶惶的心總算逐漸平緩下來,算算日子,又是春走夏臨的暑假時期了。
離穆穎的個人畫展只剩兩星期了!
短短的幾個月,看過柳家經歷過的悲慟、嚐到另一次失去摯友的打擊,我對於人生又有了另一層的想法及感受——人生無常,及時把握!
我更把穆穎疼進心坎,如珠如寶地呵護守候。
“一個人能讓你愛到如此晶瑩剔透,也是多麼幸福的事,我常常感謝我眼下的一切。
“最近老見你心神不寧,怎麼?畫展有問題嗎?”我放下手中的熱茶,看著心事重重的他。
“不是——”他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嗎?”
“我——我這幾天恐怕得回東北一趟——”他吞吞吐吐。
“發生什麼事了?”我有種不祥的感覺。
“上頭說日本最近可能會有動作,希望我能去打探一下。”
“嚴重嗎?”我的心揪了起來。
“這就是我回東北的目的,想了解一下實際情況。”
“我跟你去——”我脫口而出。
“不行,那會有危險的。”他嚴厲地說著。
“我不怕——”我提高音量。
“丫頭,聽話行不行?”穆穎抱著我,撫著我的頭髮,“況且,你還要替我準備一下畫展的事宜,這次的個展對我很重要,而我只信任你。”
我沒吭氣,一味地靠在他的懷裡默默無語。
“也好,藉著這趟回去,我把咱們婚事向我父母親提一提,我已經等不及要抱你入洞房囉!”穆穎是故意逗我開心的。
當然,這件事也的確教我歡喜,於是我順了穆穎的意,留在上海等他的好訊息。
三天後,他收拾了衣物準備獨自一人前往北方。
“早去早回,我會等你的——”我滿是不捨的神情。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明天你就不要來送行了——”他牽著我的手,脈脈含情。
“要不——我今晚不走了,留下來陪你。”我突然間下了這個決定。
“不可以,這事攸關你的名譽。”
“反正我是你永遠的新娘,沒關係的。”
“不行,我——”
“除非你打算丟下我,不再回來了——”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