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雨看她一眼:“其實顧意冬足夠深情,他很愛你。”
換喬落苦笑,坦然說:“呵,那又怎樣?其實他和宋海何嘗不是一種人?什麼是愛情?我原來相信為愛可以犧牲一切,結果我成為被犧牲的一方,我還甘願。我以為我沒有變,可其實面對第二次被犧牲,我已不能高唱愛情萬歲,我選擇儲存自己。”
商雨看她:“你知道麼?現在都傳顧意冬要和賀家解除婚約,鬧得沸沸揚揚的。宋海說圈子裡為這事兒都快翻了天了!賀父出面跟顧意冬談了好幾次了,可是他似乎很堅決,這回恐怕是下了決心不惜一切了。”
喬落一震,卻不能剋制地諷笑:“是麼?那我們走著瞧吧。”
商雨覺得難受,原來的喬落那麼明朗大方:“小落,你現在變得很尖銳。”
“尖銳麼……”喬落揉揉額頭,“也許吧,他著實傷害到我的信任。”
“顧意冬是真的愛你,一直愛你!宋海說這些年他一直都……”
“小雨,你怎麼比我還傻呢?他就是愛我,把他的愛情都給我,可是跟其他比那又有多少呢?小雨,我不敢想,真的,我怕自己後悔。”
“你其實怪他,是不是?”
週末的天氣秋高氣爽,杜可之前聽說要逛街也非要一起,這小丫頭自從看了喬落演講後就變成了她的粉絲。還一度纏著她問:“喬姐喬姐,你怎麼能那麼有演講魅力呢?你那舉手投足、言辭停頓都那麼有感染力!教教我!”
喬落一本正經地說:“老師教的。”
杜可糾纏著問是哪個老師。
喬落說:“在芝加哥有家‘面部表情研究所’。”
杜可不信,喬落說:“真的,它的招生廣告是——您在我們這裡將學會巧妙地皺眉,讓人一看,就覺得您是個誠實的人。”
小丫頭瞠目,這才悻悻罷休。要不然喬落難道跟她說你從小學開始主持節目參加演講比賽積累個二十年就差不多了?她不想打擊這個女孩,喬落很喜歡她。
週末這天她們看到杜可時,那丫頭的臉出人意料地陰雲密佈。
喬落拉著她的胳膊問:“杜可,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誰知杜可哇地一下就哭了起來,喬落和商雨立刻傻眼,趕緊將她拉進旁邊的咖啡廳坐下避人耳目,一邊給她擦眼淚。
好不容易哄得好點兒了,杜可才抽抽泣泣地說了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初戀男友結婚,早上收到喜帖。
喬落忍不住望天,流年啊……怎麼全世界都在失戀?
杜可拉著喬落的手:“喬、喬姐……你知道麼……我覺得……天都塌了……嗚……他怎麼能這麼絕情呢?他當年說今生非我不娶,我一直都沒交男朋友……他怎麼能說結婚就結婚呢……”
喬落安撫她:“別哭了,會過去的……”
杜可哭得更厲害:“不!喬姐你不懂!我太傷心了!我這輩子都只愛他一個人……”
商雨終於受不了的翻白眼:“丫頭,誰沒初戀男友啊!誰沒海誓山盟過啊!我初戀現在孩子都生了!你喬姐不懂?人家跟初戀的陣仗拿人命衡量,結婚算什麼……”
喬落打她:“刻薄!”
杜可一被罵反而眼淚憋回去了,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這兩個女人。
喬落趕緊說:“好了,不哭就好了。妝都花了,快去洗把臉,咱們化悲憤為shopping去!”
杜可奔向洗手間後商雨瞪她:“我發現了,你現在是對男人一律尖銳,對女人一律寬厚啊!”
喬落聳肩:“所有失戀過的女人都會如此吧,你還沒被男人甩過,等你知道多痛就能體貼人了。”
商雨靠進沙發座:“……你就打擊我吧……小心我變les纏上你……”
喬落忽然八卦心起:“等等,你跟宋海分了先通知我,我還真認識一個不錯的男人。”
商雨忽略後半句,哀怨地看她:“你怎麼總咒我。”
“我是給你提前做心理建設,免得到時候像杜可一樣。”
“真羨慕年輕啊,可以恣意耍鬧……我們這把年紀的女人終究還要學會獨自處理和消化自己的情緒。”
喬落眼角抽搐:“我們這年紀怎麼了?怎麼了?!”她憤憤不平,“不過也許你可以試著告訴宋海你所想的?”
“沒有男人會有心力去讀一個女人曲折的內心。他們要的只是一個上得了檯面的賢惠懂事的女伴。他們的世界很忙碌。”商雨說得頗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