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秦朗那時候也才十七八的樣子,一到他們家來,總是帶著多安娜喜歡的零食,兩個人擠在電視機旁玩電動遊戲機,說也奇怪,多安娜在多沁面前從來都是暴力無比,可是每每看到秦朗,卻又是一副乖巧的樣子,那個時候的多沁就隱隱的覺得,其實要秦朗做自己的妹夫,也還不錯。
秦朗眼裡的多安娜,那時候還只是個小孩子,他自己也還剛進入青春期,根本沒有什麼男女間的結締,一遇到安娜,她跟他撒嬌,他就總是把她抱著坐在腿上,伸出手指逗著她玩,抱著她去遊樂園,帶她出海曬太陽,去拉斯維加斯旅遊,去非洲看野生動物,只要多安娜說得出的要求,秦朗也總是會毫不吝惜的滿足。
多沁二十二歲那年回國創業,把十四歲的多安娜交給了秦朗照料,秦朗跟多安娜的同/居生活也就是這樣開始的,沒有什麼激情可言。
那時候的秦朗也還在讀研究生的課程,但是為了多安娜,不得不住在離學校一個小時車程的家裡,他除了要做飯給安娜吃,還要每天接送安娜上學,給她補習,照料她的起居生活,而安娜除了英語不錯,國文和數學簡直都可以用垃圾來形容,秦朗每次給她開家長會的時候,都會被四十歲的班主任拎出來單個批評,就此他也覺得對安娜教育上的責任又重了一層。
安娜十五歲那年,少女初潮,疼的整晚都在房間裡大喊大叫,秦朗那天又正巧跟同學出去聚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安娜一個人可憐兮兮的躺在走廊的樓梯上,白色的褲子上血紅一片,她半昏迷間手裡還握著家裡的電話,似乎要打給誰。
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去,想也不想的把人抱了起來,進了自己的房間。。
叫了醫生來看,才知道是初潮來了,多安娜一直在哭喊著疼,於是那一夜,多安娜是第一次被人抱著睡著,秦朗的大手撫在她的小腹上,一點一點的揉,他手上的薄繭透著面板也一點一點的滲入少女的心房,多安娜失眠了。
迷迷糊糊的看著秦朗的睡顏愣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安娜就在心底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定,既然已經被他睡過了,那就必須非他不嫁了。
她有點幸災樂禍,又有點忐忑的給遠在中國的多沁打了一個電話,誰也沒想到多沁用了二十個小時就跑了回來,進門的時候臉色黑黑的,揪著秦朗的衣領迎面就是一拳,秦朗一夜宿醉剛剛醒來,正是迷糊的時候,就被多沁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頓。
後來多安娜一邊給秦朗上藥,一邊罵著旁邊打錯人的多沁,多沁帥氣的臉,於是更黑了,那也是多沁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小妹妹以後的人生將不會以自己為中心了,他悉心照顧了多年的小妹妹,就在一夜之間決定了要嫁給一個男人,並且在這之後又執拗的堅持了許多年。
秦朗二十五歲,多安娜十七歲,八年的差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中間也隔著千山萬水,一個九歲的男孩對一個一歲的女孩就是純純的喜愛,可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男人,對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恐怕就不這麼簡單了,多沁一直覺得,許多年裡,秦朗其實心裡是有這麼一層打算的,所以起初安娜說起要嫁給秦朗的事情,他除了記恨秦朗沒有如實的對他說,倒沒有擔心過什麼,畢竟對於親妹妹而言,他希望她找到一個穩妥的依靠。
多安娜十八歲生日,秦朗陪著她跳舞,那天晚上的多安娜像一隻雀躍的蝴蝶,在秦朗手中翩翩起舞,可是舞蹈跳到一半,秦朗俯身在安娜的臉頰上留下一吻說,“該離席的不是灰姑娘,是冒牌的王子。”那天晚上多安娜才知道,原來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一直有一個叫做冷靜的小公主,在秦朗心底緩緩的流淌了許多年,就算時間流過,她兒時的顏面卻一直在他心間上,久久揮散不去。
在機場分別的時候,多安娜揪著秦朗的衣角不放,她白皙的小臉上眼眶早已深深凹陷,看的秦朗不可自己的心疼起來,伸手摸了摸,然後低頭又吻了吻她的額頭安慰道,“我會很快回來的。”
多安娜卻笑了,雙手抱著秦朗的腰,小腦袋拱在他的肩膀上,聲音如黃鶯出谷般好聽,她說,“秦朗,從今天開始我等你,等到我二十五歲,你三十三歲,如果那個時候你未娶,我未嫁,我們一定要在一起。”
秦朗拉開人,用右手尷尬的摸了摸多安娜的腦袋,笑著說,“是的,我的小公主。”
然後那個人在多安娜的目光中消失了634天,那天在機場再看到秦朗,她不可抑制的奔向他,就像是一種本能一樣,奮力的,不可阻攔的奔向他,她的秦朗,她還要等上2288天的男子,竟然就在咫尺,眉宇間還是當初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