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
“丟不開過丟也放不下身段,更不能接受自己真正的感情走向。帝昊,你認為這樣的風龑比起待在你身邊時,哪個日子過得比較好?”
“狄,不要沒有預警就取代雨。”平朗屬於狄的聲音突然冒出,讓帝昊有些不快。
雖然接受他們共存的事實,但他尚未習慣他們突然交換身分的改變,雖然正式邁入彼此感情交流的關係已有數月之久。“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他的人離開了你,但不代表心會就此解脫。”風龑啊風龑,你只想到為了帝昊必須與他分開,卻無法說服自己忘記與帝昊這一段混亂的情感,痛苦合該也是自找。不是他殘忍,而是事實的確如此。
“有風練霓那丫頭在,他不會有事。”帝昊艱澀地道:“那小丫頭對他死心塌地,他也一樣。”
“雨說過風練霓來找我,你沒聽清楚嗎?”
“我知道。”帝昊別過臉,狄向來說話刺人,不若雨的溫婉,他分辨得出卻無法接受他和滕青雲不相上下的咄咄逼人。
“你知道她為什麼找我嗎?”
“不知道,也不想——”
“她說風龑拿你當藉口拒絕她的感情。”狄打斷他拒絕聽聞的意圖,自顧自的說道。那一對有問題的兄妹啊,到底憑什麼這做妹妹的能對兄長產生愛意?這一點倒很有趣。“當然,我難得好心,送了個見面禮,也提供她幾點建議。”今天晚上風龑的住處應該是熱鬧非凡,好戲不斷才對,呵呵。
“你會那麼好心?”帝昊提出質疑。“以破壞為己任的狄也會有好心的時候?”哼,他會信才怪。
“以破壞為己任,說得好,我應該乖乖聽你的話丟進行破壞才對,免得壞了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形象。”說完,狄轉身離開復健室。
才剛要起步,身後的人卻將他一把拉住,以令他動彈不得的力道及明知他不可能甩開他手的自信,讓他只能站在原地背對後頭的人,像個女人似的用不理人的方式表達情緒。
“生氣了?”
“沒有。”
帝昊斜傾著身勉強看到他的測驗。“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狄揚起一陣怪異的笑聲,與兩人初見面時的狂笑一致。“怎麼可能!帝昊,摧毀、破壞、拯救,我的工作就是如此,再簡單也不過。我的確就像你說的,怎麼可能會有好心的時候。”
“你果然在生氣。”摧毀、破壞、拯救……以前的狄或許真是如此,但現在——“順應我的話並不會讓我覺得內疚。”他少有良心,不,應該說是根本沒有良心,他可以為了風龑的不告而別玩垮臺灣股市,也可以為了自保殺人——這樣的人會有多少良心可言!
“你會覺得內疚?”狄哼笑一聲。“這輩子除了風龑能讓你覺得歉疚之外,旁人應該沒這本事,包括我們。”
“沒錯。”他老實承認。“因為我欠他大多。”
“你沒良心得令人齒冷。”這男人,竟然還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可惡!
“謝謝你的誇獎。”下一步,他將狄拉坐在身邊,將臉埋進熟悉的肩頸之間。“我喜歡你們身上的香水。”“你們”一詞對他而言已然用得習慣。
一份感情分派給一個軀體裡的兩抹靈魂,他不知道這列不列入花心的範疇;但對他而言,將強烈的獨佔欲切割分給兩人,對他們三個人來說應該比一對一來得自由舒服才對,畢竟他的獨佔欲強得足以摧毀一個人,足以造成沉重的束縛與壓力,那不是任何人吃得消的。
“你真自私,從來不管四周人的情緒和死活。”
“我是自私。”他點頭應和:“自私是動物的本性,我沒打算改。”
“你的意思是我和雨就得忍受你的自私?”他竟敢點頭!“可惡的狂獅!自私自利的貓科動物!”
“你見過哪隻貓科動物不自私自利的?”他反問,問得狄無言以對。
是的,貓科動物的特徵不就是唯我、自私嗎?“真不該把雨交給你。”他後悔極了。“註定要受苦受難。”
“你以為感情不需要付出代價嗎?狄。”比自己稍小的手在掌心維持被箝制的姿態,最近狄愈來愈不排斥他的觸控,這是好現象。“噢,忘了告訴你。”
“什麼?”
“除了自私自利外,我還有一項優點。”
優點?狄像看到怪物似的目光膠著在他臉上。“你哪來的優點可言?”
“貪心。”空出的手以不讓他發現為目的,偷偷挪移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