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色的天花板,都笑了起來,“小冉,我總覺得心裡的那個人就在這裡,在K市。”歐陽瑾的聲音裡少了平時的嬉笑,反而多了一份深沉。
“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每次問你你都不說,現在想問你更是不知道了。誒,也不知道是男的女的。對了,難道是那個人?”楚冉似是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你還記不記得那次你們學生會組織活動,你看風景太入神了走的也慢,後來更是脫離了大部隊,我記得你還跟我說你腳崴了,是那個人揹你上去的!難道就是那個人?!”
歐陽瑾愣了愣,細細的回想著楚冉說過的畫面。
蕭瑟的秋風下,漫天飄落的黃葉,一個模糊的影子正安靜的坐在樹下寫生,正因為看的太入神,才會一不小心崴了腳,而那個人似是被自己驚動了,抬起頭看著自己,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那雙眼睛,清澈透亮又帶著滄桑的寂寞。
後來自己陪著那人寫生,後來那人背自己上山,後來——那人送了自己那張寫生的畫!
記憶的閘門被楚冉一語驚醒,那張畫!
第 7 章
王梓軒下班回到家,就看到兩個陌生人堵在他家門口。
一身黑色西服,太陽墨鏡遮眼,身材魁梧,他第一聯想就是保鏢或者黑社會,看那守門的姿勢多麼標準,由此可見保鏢的可能性比較大。只是,他們幹嗎站在他家門口?!
兩人顯然也發現了王梓軒,其中一人很有氣勢的走到他面前,“是王梓軒先生麼?”滿有禮貌的話,只不過總給人一種壓迫感,“厄,是我,你們這是?”
“王先生,請和我們走一趟,我們老闆想見你。”
“你們老闆要見我?你們老闆誰啊?”
“對不起,王先生,關於這個我們無可奉告,請王先生隨我們回去。”雖然嘴裡說著‘請’的話語,但是兩人的行動顯然是一種逼迫,一左一右夾著王梓軒就怕他跑了。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自認也打不過人家,想跑更是痴心妄想,想想自己一無錢,二無色,到底找他幹嗎?帶著心中的疑問,還是跟著兩人走了。
沒辦法,他是小人物啊!
“王梓軒?”眼前的老人一頭白髮,但是眼神銳利的可以直透人心,一看就是個久居高位的人,那氣場讓王梓軒也有些膽怯。
“我……我是!您是?”汗,自己哪裡惹到這尊大神了?
“你是孤兒?”沒有搭理他的話,繼續問著。
“沒錯,我是。難道您知道我父母是誰?”王梓軒有點激動,雖然不一定要認回來,但是總想知道自己是誰的孩子,即使他不打算認他們。
“我只是要確認一下!”老人回過頭對身後的保鏢說著,“阿大,取了他的血拿去化驗。我累了!”說完就不管愣住的王梓軒,推開門走了出去。
“是。老闆!”
“喂,你們幹什麼?”王梓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一把給掐住了,從身後出來幾個人壓著他,拿著針筒從他手臂裡取著血。
哦,天啊!我又沒有不答應,為什麼不能溫柔一點?!而且DNA的話,不用那麼多血吧?你們是文盲嗎?!王梓軒有種想罵人的衝動!
“王先生,我們老闆為了表達他的歉意,讓我這張卡給你。”看對方不解的神色,繼續說道:“這是上墨居的金卡,用這張卡在那裡消費,免單。”
王梓軒自認不是個市儈的人,但是上墨居是什麼地方?和希爾頓相比肩的中國式連鎖酒店,能踏進那裡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最少也是個有錢人。
既然這樣,不拿白不拿,他也不必矯情。
“如此,替我謝謝你們老闆。”收下金卡,坐上他們的車子就回了家。
當王梓軒躺在沙發上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有點懵的,這一連串的事件讓他彷彿雲裡霧裡。
從遇上那個神秘乞丐開始,整個人生都變了,從平凡的女人變成一個男人,然後他的身世彷彿又不同尋常,這些事情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偶爾無人的時候YY一下也是可以的,也許自己是哪個富豪的孩子,當然也只是幻想而已。
可是如今,看這架勢,難道他的身世真的不同尋常?!
想著想著才發現他居然忘記吃晚飯了,想自己做飯也沒有這個心情,摸出口袋裡的金卡,算了,不吃白不吃,現在就去!這輩子還沒踏進過那上墨居的門檻呢!
整理一下衣服,下了樓召了輛計程車就直奔上墨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