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誰不知曉?”
風琅眉頭一挑,這羅玉蝶很不簡單,她表面端莊客氣,實際上卻非常成功地勾起了在場所有女子的妒恨之心。
果然,立刻有尖利的女聲插了進來,冷笑著說:“那倒真是可惜了,我們堂堂西齊大國,原來還比不上東陵?”
這名女子風琅也認識,是嚴相爺的女兒嚴鳳婷。
選妃宴還真能看得出每個人的個性,就像剛才說話的那兩位,嚴鳳婷長相固然豔麗,卻是生性刁蠻,甚無頭腦;而羅玉蝶外表婉約,心計卻很深。
羅玉蝶嬌笑著,“冰湖公主乃是堂堂一國的公主,哪是我們這些人比得上的?對了,久聞東陵公主琴藝絕佳,不如給我們大家演奏一曲怎麼樣?”
此話一出,在座的閨秀們都紛紛贊同,同時看著三王子。不好好挑選王子妃,卻整天跟一個即將亡國的敵國公主混在一起,她們心裡早已十分不滿,恨不得能有機會好好打壓她的氣焰,教她知道一下自己的身分,在東陵她雖然貴為公主,但在西齊她的地位連個普通的平民都不如。就算是死在西齊,東陵王也不敢吭一聲。
這些女人今天是存心要讓冰湖難堪,事實上她對詩詞丹青有些功底,也有武功根底,但什麼“琴藝絕佳”,根本是胡說:如果她真的答應,絕對會出盡洋相,如果她不答應,今天恐怕就沒完沒。
何況,就算她會,她也不是歌妓,沒有娛樂他們的必要。
冰湖冷冷瞥了風琅一眼,這就是他要的吧!把她帶到這裡,要她受眾人的冷嘲熱諷,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她也不必再陪下去了。
冰湖臉色雪白,冷冷地道:“羅姑娘誇獎了,我根本不懂奏樂,在這裡恐怕掃了大家的雅興。失陪。”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向林外走出。
“喂,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就這麼離席?給我站住!”身後傳來刁蠻的呼喝聲,是嚴鳳婷的聲音。
冰湖宛如沒聽見一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竟然不管她的叫喚,就這麼一聲不吭地離開,嚴鳳婷面子有點掛不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冰湖離開宴席,站在樹下遙望著東方,家國何處?寄人籬下看人白眼的日子,她已經嘗夠了。
“怎麼樣,西齊的生活是不是比東陵好得多啊?東陵很快就要亡國了,你還真聰明,巴結上了三王子,以後可以繼續過榮華富貴的生活嘛,呵呵。”
尖利的語聲一聽就是剛才那個找碴的女人嚴鳳婷,冰湖不理睬她的挑釁,甚至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徹底的漠視讓嚴鳳婷勃然大怒,反正現在離宴席的梅林已經很遠,沒人看得到,她索性站到冰湖面前,冷笑著打量她。“哼,真是不知羞恥,明明是個女人,竟故意扮成男人勾引三王子。”
她已經站到面前來挑釁自己了,冰湖只能正視她,看向她豔麗驕縱的臉,以及身旁狐假虎威與她一樣囂張的丫鬟。
冰湖眼睫低垂,暗暗握緊了拳頭,“嚴小姐,你若真想做王子妃,請收斂一下這樣惡形惡狀,會破壞你的閨秀形象。
嚴鳳婷冷笑一聲,“憑你也想來教訓我!”
“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那個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她淡淡地警告。
外人並不一定清楚劉步才被罷官的真正原因,但她卻已經明白,風琅對自己的“所有物”的佔有慾是多強,他絕不會容許任何人碰他的“東西”。
他不一定愛她,他只是不喜歡屬於他的“所有物”受到任何損傷,哪怕是破壞,也必須由他親手完成。
而嚴鳳婷這麼做的後果,她的父親又會有什麼下場,隨便猜都猜得到。
嚴鳳婷嗤笑著,她會相信這個女扮男裝的假男人才有鬼!她冒充東陵太子來到西齊,大王寬宏大量不予追究也就罷了,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弱小國的人質,就算三王子喜歡她,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她才不信大王會允許三王子娶她為妻。而自己可是太傅的千金,二王子和三王子都非常看重的大臣之女呢!
“呵呵,能有什麼後果,我倒是想試試看。”大笑幾聲,她喚著身邊的丫鬟,“小云,你相信她的話嗎?”
那名喚小云的丫鬟長得還不錯,但光看那斜斜上挑的柳眉,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
小云柳眉一挑,答道:“小姐,她的話一句都不能信,她不但勾引三王子,你沒見剛才連二王子都在跟她眉來眼去,真是不要臉呢!”
一句句的辱罵讓人忍不住心頭火起,冰湖眉一挑,正想反駁,就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