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是第一個。”袁萊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以前是舞霖姐的助理。”冷意的眼角跳了跳,舞霖有六個助理,這妞的經驗可夠豐富的…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出發吧。”冷意忍下來,本來嘛,她一個三線霸著Vivi這樣的王牌經紀人已經確實讓人眼紅,現在好了,找個比白紙花一點的新手,和她小藝人的身份匹配,看誰還有事沒事在背後戳她脊樑骨。
“去哪兒?”袁萊小聲訊問。“你有沒有看我的行程表,早上不是有一個橙汁廣告嗎?”冷意耐心同她解釋。
“冷意姐,那個廣告…不拍了。”袁萊聲音越發小下來,冷意眉頭一挑,示意她說說緣由,“公司那邊打電話過來,換成戴嬌嬌的。”
“我簽了合同的。”冷意也不是太意外,但著實心疼,倒不是可惜了這一次上鏡機會,而是…她還指著這一年的合同能白蹭一年橙汁,這一陣風就吹了?
“公司那邊說他們願意付違約金,但是一定要換人。”袁萊就怕冷意發火。
“好吧。”冷意聳聳肩,不甚在意。反正不幹活白拿幾萬塊的違約金,也值了。目光在衣架上嶄新的幾十套新衣上來來回回留戀,捨不得收回,“公司總算是良心發現了?給我添這麼多衣服?”
“冷意姐,我是在這裡等你,順便幫忙整理,這個休息室從今天開始換給嬌嬌姐用,你被換去…三樓最裡面那小個休息室。”
“什麼?”冷意失聲尖叫,繼而深呼吸幾次,勉強壓住咆哮的脾氣,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故作鎮定地問,“三樓最裡面?”
“對,三樓…最裡面。”袁萊差點都不敢往下說了,冷意的臉徹底的黑成了鍋底:“我們走。”一口白燦燦的大牙碎成粉末。
三樓最裡面的休息室,不足十平米,放下一張凳子剛剛好,人多一點,轉個身都能撞上。地方小也好說,讓人談之色變的是…曾有不止一名女藝人在這裡鬧自殺,基本都是救回來了,不過一直住在療養院,身體痊癒,精神出了問題,於是這裡一度被稱作鬼屋。
冷意對殘破得看不出原型的鏡子咧嘴笑,只照到了半張臉,沒窗的房間黑幽幽的,自己瞧著都滲人。
被髮配到這裡來,那就算是公司的最差待遇,也難怪進來的女藝人都會想不開,一入黑屋深四海,進這個屋子,那就是后妃們打入冷宮,哪裡還有紅起來的希望?
“今天沒我什麼事了,我回家睡覺去了,明天再過來。”冷意受不了裡面發黴的怪味道,厭惡地皺眉,和袁萊打了招呼。
“冷意姐!”袁萊非常盡職地打掃休息室,見冷意要走,追到門口含住它。冷意扭頭,微黑的眼圈配上豔紅的雙唇,讓身處陰冷房間裡面的袁萊打了個顫,“你這個月和下個月的所有行程,全部沒有了。”
“簽了合同的,違約金該收的都給我收齊了,我的賬戶是多少資料裡面有。能拿到多少我自己也會算一遍,小姑娘,千萬做仔細了,要是少了一分錢…”冷意纖長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沒再往下說,跳到了另一個話題,“估計一兩個月都不用見面了,拜拜。”一記飛吻,將冷意的媚色發揮到極致,愣是讓袁萊盯住半天回不了神。
“Vivi姐。”冷意在樓梯上撞見總監,熱情地同他打招呼。其實也不算是撞上,他的活動範圍一直不包括三樓,明顯是來找她的。
“上面把你從我手裡抽掉了。”總監揉著額頭,這麼差的酒量還和冷千杯喝,真是不自量力,“早上的廣告呢?”
“戴嬌嬌拿去了。”冷意撇嘴,從包裡掏出煙盒,叼一根在嘴上,被總監搶下來塞進垃圾桶裡,“形象還要不要了?流裡流氣的。”
“我這都被淨身出門了,我還保持形象給誰看?”冷意固執地又掏出一根,煙霧在眼前繚繞,她才有一抹安心。
“冷意,帶點誠意,和付少去道歉。”總監一咬牙,給出個建議,“大不了負荊請罪,讓他打回來,頭破血流咱們都認了,只要他放過你。”
4、守財奴的凍結刺激 。。。
“你也說了,那廝記仇得很,要是真能打一頓就算數,他還是付沂南嗎?”冷意一手託著手肘,悠悠地吐著菸圈,淡淡的茉莉味在空氣裡瀰漫開去。
“過不去付沂南這道坎,你怎麼在圈子裡混下去?”總監暴躁,“你以為他扒光了你的工作就算完了?”
“那你說我還有什麼可供他消遣的?”冷意無辜地聳肩,恍然叫起來,“還有我這傾國傾城貌,窈窕玲瓏身。”
“還跟我說旁的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