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人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腳背緊繃,頭向後仰,盯著牆上的天花板。
身上的男人在賣力工作,女人的叫聲也越來越頻繁。忽然,房間中傳來“咔”的一聲脆響。
“我艹。”男人罵了一聲,嘿嘿笑著對身下的女人說道,“幹你勁兒太大,連床板都搞裂了。”
“滾你瑪的!”女人沒好氣的罵了一聲,而後緊緊盯住了天花板,“哎,好像是天花板裂開了。”
“啥?”男人抬頭看著天花板,“不能吧?”
女人抬手指了指:“你看啊,就在你頭頂上,有一條縫,剛剛好像還沒有呢。”
“真的假的?可別掉下來砸到咱們。。。”男人再度從女的身上爬起來,直起身站在床上,踮起腳來摸摸天花板的那條縫隙,眼底緩緩爬上一絲迷惑,“哎呦,好像還真是剛剛裂開。。。”
他話音未落,伴隨著更大的“咔擦”聲響,天花板突然整個裂開,向著床上的兩個人砸了下來。
在紛紛而下的灰塵中,女人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撲進了自己懷裡,她禁不住抬手護在胸前,卻只觸到了一片血肉模糊。
“啊!”刺耳的尖叫聲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裡迴盪,就猶如那漂浮在半空中的灰塵,久久沒有停歇。。。
兩個小時之後。
陳剛坐在車裡,向著窗外輕輕瞥了一眼,而後收回了目光:“衛哥,再有十幾鍾就到鹿水山莊了。”
“嗯。”衛光臨點了下頭,始終微閉著雙眼,靠在座椅上養神。
微微猶豫了一下,陳剛又低聲叫道:“衛哥。”
“嗯?”衛光臨睜開眼看著他,“怎麼了?”
“大家都知道你過兩天要走,所以想著。。。今晚給你開個歡送會,就在咱們上次聚餐的那家飯店。”
沉默了一小會兒,衛光臨嘆了口氣:“命案當前,還是算了吧。”
“衛哥,別啊,這大家都商量好了。”陳剛連忙勸道,“我知道你最近一陣子心情不好,正好趁著今晚熱鬧,你也放鬆一下不好麼。”
“實在是沒心情。”衛光臨緩了口氣,轉而岔開了話題,“談談你對這起案子的看法吧。”
“我覺得這起案子蠻簡單啊。”陳剛漫不經心的說道,“衛哥,你怎麼好像很擔心的樣子呢?”
衛光臨一臉嚴肅:“這極有可能是我在離開臨港之前,經手的最後一起案子,我不得不小心,真的擔心破不了,又成為了一樁懸案。”
“哎呦,衛哥你也別太擔心了,你聽我給你分析一下啊。”陳剛咧嘴一笑,“我們從旅店老闆那裡瞭解到,在報案人之前入住203號房的是一個叫做範慧蘭的馬來西亞華夏人,登記表上有她準確的身份資訊沒錯吧?”
衛光臨點頭:“沒錯。”
“這不就完了嘛,從棚頂掉下來的那具屍體被剝了皮,雖然無法辨認身份,但從法醫給出的死亡時間推知,被害人死於範慧蘭在旅館居住期間,我們由此可以基本鎖定殺人兇手,接下來就剩追兇了唄。”
“你的意思是。。。這個叫範慧蘭的華夏人就是兇手?”衛光臨眉頭微微一蹙,“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比如說,那具屍體是怎麼出現在屋子裡的?登記薄上並沒有第二個人的入住記錄,從範慧蘭入住到退房,旅店老闆也沒有第二個人到來的印象。而且,我們在屋子裡更沒有提取到任何有效指紋。”
“衛哥,那是一家小旅店嘛,管理肯定比較混亂,如果有人趁著旅店老闆不注意偷偷溜進去,同範慧蘭發生衝突,最後死於非命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在行兇之後,擦拭掉指紋和痕跡,也完全在情理之中。而且受害人被剝了臉皮,又被除去衣物,這明顯是兇犯在殺人之後,為了掩蓋受害人的本來面目所採取的行為。”陳剛語調略顯急促的說道,“我覺得,受害人同範慧蘭的關係應該是比較親近,所以她才會選擇在殺人之後剝皮。從她在明臺的親屬和熟人之中排查,確定有無失蹤人口,應該很快就有進展。”
“看來你已經認定範慧蘭是殺人兇手了。”衛光臨眉梢微微一挑,“可我總是感到不安心,我被互調明臺之後所碰到的案子,只要同李青一方牽扯上一星半點兒的關係,就絕不可能順利。”
“衛哥,相信,這次一定順順利利。”
“小陳,我有這樣的疑惑,你姑且聽一聽。”
“好,你說。”
衛光臨在椅子上挪動了一下身體,換了個舒服點兒的坐姿:“首先,根據旅店老闆提供的資訊,範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