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了路中央的西隆士兵,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後者整個人拋飛起來,將前車窗撞碎,而後又被反彈出去,滾進了路邊的壕溝。
“該死!”文揚咒罵了一聲,一手控制方向盤,另外一隻手抬起來摸了摸額頭,他剛剛被破碎的窗玻璃刮傷了額頭,此刻正有鮮血沿著臉頰流淌下來。
兩輛汽車一前一後,衝過了西隆軍的封鎖。攔路的西隆軍兵自然不肯善罷甘休,當即發動了車子,在後面緊緊追擊。
秦武朝將子彈上膛,衝著車廂裡的紀文斌和石應輝努了努嘴:“都躲到角落裡,藏好了。”
紀文斌一瞪眼,嚇得臉色泛白:“你要幹什麼?”
他的話音剛落,秦武朝已經抬腳蹬開了後車門,趴在車廂裡,一個點射,打爆了後面追擊的那輛汽車的輪胎。
看著那輛汽車衝下路面,仰面翻倒,秦武朝興奮的打了個呼哨,然後向旁翻身,避過打來的子彈。
整個車廂都是一陣砰砰作響,鐵皮被子彈洞穿,顯出透亮的窟窿。
秦武朝扯著嗓子大叫:“鄧師!開穩一點兒!我沒辦法瞄準!”
“路況不好,你湊合吧!”鄧師的喝喊聲從前車廂傳了過來。
秦武朝壓下一口氣,然後盯住瞄準鏡,數秒過後,猛地扣動了扳機。
隨著這聲槍響,後面的一輛追擊汽車轟然炸掉,連帶著距離它稍近的另外兩輛車子也被掀飛到了天上,旋即又墜落下來砸到地面上,暫時性的堵住了路口。
“歐耶!”秦武朝做了個萬歲的手勢,然後退回到了車廂最深處,看著那些追擊的汽車堵在後面,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汽車拐過山腳,它們也消失在了視野盡頭。
行動隊終於擺脫了西隆軍方的糾纏,又沿著公路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在路邊緩緩停了下來。
紀文斌扶著石應輝晃晃悠悠的下車,後者跪在路邊,嘔吐不止。
“喝點兒水。”鍾若曦走過去,將水壺遞給了石應輝,“還撐得住麼?”
石應輝接過水壺灌了一口,漱了漱口又吐掉,然後抹抹嘴巴,衝著鍾若曦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問題。
秀眉微蹙,鍾若曦抬起玉手搭在石應輝的額頭上,精緻的臉頰上瞬間湧起了一陣陰雲:“你在發高燒。”
“沒事,我撐得住。”石應輝笑呵呵的說道,整張臉燙的泛紅,“小感冒罷了,不礙事。”
“這不是感冒。”鍾若曦盯了一眼石應輝被紗布裹住的左手,“你的傷口發炎了。”
石應輝跪坐在地上,低低的咒罵了一聲:“我這一輩子,什麼風浪沒經過。沒想到被一頭小畜生咬了那麼一口,就混得這麼狼狽。”
“我去找李青商量一下。”鍾若曦淡淡的說道,轉身往回走。
古月玉臂環胸,嬌軀輕輕倚靠在開啟的車門上,冷眼看著這一幕。待到鍾若曦走近,古月忽然開了口:“他會成為我們的累贅。”
“我知道。”鍾若曦站定,抿了抿嘴唇,“我同李青商量一下,找個妥善的解決辦法。”
“辦法只有一個。”古月淡淡的說道,“留下一把手槍,讓他自己處理。”
鍾若曦斷然否決:“不行!”
“他這個樣子,會拖慢我們的行進速度,害死其他人…”
“我會找到妥善的解決辦法!”鍾若曦美眸一瞪,冷聲喝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鍾若曦,古月無所謂的聳聳香肩,繞到另外一邊去了。
“秦武朝!過來幫個忙。”李青衝著斜後方喊道,“把文揚的額頭包紮一下。”
“來了!”秦武朝將狙擊步槍掛在脖子上,一路小跑過來。
李青放下藥箱,拍了拍文揚的肩膀,然後站起身來,向著鍾若曦走過去:“我們已經暴露了位置,隴西軍方隨時可能派飛機過來,只能棄車走山路了。”
見鍾若曦沒有說話,李青又道:“不過還好,鄧師說第二預定位置距離這裡並不算遠,咱們加快速度,應該能夠準時到達。”
沉默了一會兒,鍾若曦偏過頭盯著石應輝的背影:“他怎麼辦?古月的話,你剛剛可聽見了?”
輕輕吁了口氣,李青緩緩眯起了眼睛:“先帶著,等到咱們抵達第二預定位置,同黃靖源取得聯絡,再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將石旅長安置妥當。”
“嗯。”鍾若曦點點頭,輕輕答應了一聲。
兩個人的意見達成一致,李青急忙轉身,高聲道:“就地休息十分鐘,只攜帶必需物資和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