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仿若這再也自然不過,沒有所謂的尷尬,仿若昨晚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顧元濤性感的喉結滾動,聲音有些沙啞,應了一聲,“好。”
如此和諧的局面,不就是他心中夢寐以求的麼?他不願意打破,願意裝作懵懂的樣子,轉頭進入浴室。
順便衝了個澡,神清氣爽地出來,費一笑已經坐在餐桌前了。
顧元濤坐下時,面前已經擺了剛出爐的食物,早餐很豐盛。
雖然是簡單的食物,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感嘆,費一笑的手藝真的很好,比起外頭五星級飯店的大廚,毫不遜色。
“真沒想到你的廚藝這麼好。”
顧元濤打破寂靜,渾厚的聲音緩緩而溫潤,覺得早上起來就能夠看到她,而且還能吃到她親手做的食物,真的很幸福。
這一刻,他更加堅定了只有自己,才能跟給費一笑完整的幸福。
顧元濤心細如麻,在自己情緒亢奮的同時,卻感覺到了費一笑心不在焉,頭一次有些氣餒自己沒有足夠的男性魅力讓她為自己著迷。
費一笑低下頭,淡淡的說,“被逼學的。”顯然不是美好的回憶,想起八歲那年,費澤陽成為自己的監護人後,生活陷入水深火熱,廚藝,那時,是起碼的生存之道。
若是對費澤陽來說,一點用處也沒,養著費一笑這一個廢物,還不如養一條狗來得實際。
顧元濤沒料到這效果適得其反,有些鬱卒,悶悶地低頭。
費一笑也察覺到因為自己情緒低落,將這氣發到了顧元濤身上,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遂而主動轉移了話題,“昨晚,謝謝你。”
顧元濤又想起了昨晚幫她沐浴,燥熱襲來,俊臉微微發燙,他乾咳了一聲,尷尬至極地道,“不用客氣,你我又不是陌路人。”
想到她或許他日會找上其他男人陪酒,他不由沉聲道,“以後若是想要找人喝酒,就打電話喝酒,你的酒品實在太差。”
費一笑耳垂微紅,她恍惚間憶起清晨醒來,頭痛欲裂,身上蓋著兩件西裝外套,而沙發的另一端,顧元濤睡得很熟,眉頭微皺,似乎被什麼煩心事困擾著。
她動了動四肢,發現身子沒有異常,鬆了口氣,昨晚,沒有酒後亂性。
其實,酒後亂性又怎樣?她,費一笑其實是不介意的,但是她很清楚,那個亂性的物件不能是顧元濤。
顧元濤不是一個簡單的十八歲大男孩,他是顧氏的接班人,他有著與他年齡不符的沉穩淡定,她知道自己不該招惹他,一個費澤陽,已經夠她受了,她不需要多出一個顧元濤來摻雜自己頹敗的生活中。
兩個月,顧元濤的死纏爛打,胡攪蠻纏,終於入了她的生活,她發現自己允諾他進入自己的生活後,才後悔當初剎那的心軟,但已經為時已晚了。
顧元濤從不掩飾他的刻意追求,若是沒有費澤陽的存在,她應該會接受他吧?畢竟,他是王子,她也如同正常的十八歲少女一樣,期盼有一天有一個王子能夠愛上自己。
但是,灰姑娘在等待王子的救贖之前,已經愛上了長期潛伏在身邊的惡魔,惡魔霸道地侵佔了她的一切
幸福,早就棄灰姑娘而去,王子,終究只是一個童話
生活已經脫離了軌道,何必將不相干的人,也牽連入內?
“你今天還有事嗎?”
顧元濤打算了費一笑的怔然。
今天是週末,身為學生的費一笑,應該沒有事吧,除非她要回去見她口中那位傷害她至深的“哥哥”。
“有事。”
知道顧元濤想要幹嘛,費一笑想也不想地拒絕,她有她的堅持,再說下午還要一場秀要走。
“笑,你昨晚抱著我的時候,為什麼叫‘哥哥’?”
顧元濤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目光犀利地盯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想要探出某些端倪。
明明是呼之欲出的答案,費一笑卻很冷靜,僅有瞬間的驚詫,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的表情,她唇角撇了撇,“哥哥就是我的哥哥,我的親生兄長。”
在外人眼裡,費一笑是私生女,就算五歲隨歐陽蘭蘭入了費家,正式改了姓,費家還是當她是隱形人,上流社會的一切宴會,都跟她絕緣,她被禁止參加,免得丟人現眼。
所以,只有跟費家關係很親密的幾家知道費一笑是費家人,況且,費一笑很少提及自己的家世,雖然她身上穿著的衣服質地上乘,顧元濤當然不知道聞名祁陽、洛城金融界的天子驕子費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