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時候,客鸞有點兒後悔剛才說的話。
早餐很豐盛。客鸞對施子航很殷勤,施子航明白她的意思,很丈夫樣子對待她的殷勤,客鸞沒和他計較。
“我晚上有應酬,你和弛弛到外面吃吧?”
“哦,我們中午在彬彬酒家請客戶,晚上我回來做飯好了,施子航說話時一直是用報紙遮著臉,客鸞忙著收拾碗筷走了。
客鸞吃完中午飯,突然想起來有份檔案在家裡,她急忙開車回家取。路過彬彬酒家的時候,她想起施子航早上說的話,無意中往酒家門口看了一眼,真的看見了他們公司的一幫人走進酒家。車剛轉過彎,駛過一家快餐店,客鸞看見施子航正彎著頭扒盒飯……客鸞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心裡一陣難言的酸楚。
晚上,施子航回家後,發現客鸞正在廚房裡面忙著。“你不是有應酬嗎?”客鸞頭也沒有回,也沒有接施子航的話。施子航趕緊開啟電視看股市行情。
施弛回來了,進門就問:“媽,好香啊,吃什麼?”
他連背囊都沒有放下,就往餐桌前走去,“哇!油燜大蝦!紅燒帶魚!黑椒雞丁!今兒是我的生日嗎,不是啊,媽,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你怎麼捨得做那麼多好吃的,我太幸福了!”說著用手夾起一個蝦送到嘴裡,“爸,特好吃,快點兒加入,晚了就對不起了!”
正文 第七十八章
78。
施子航慢騰騰站起來,“不就是點兒大蝦嘛!我昨天吃到今天,吃膩了,今天中午又在彬彬吃海鮮,什麼‘基圍蝦’‘帶子’最後都剩下了!”
客鸞走出廚房,把最後一盤菜放下,她好像沒有聽見兒子驚呼聲,歡叫聲,端起油燜大蝦給施子航的碗裡撥了一半。
施子航看著客鸞難看的臉色:“你這是幹什麼?”
客鸞眼睛都紅了:“你連個謊都不會說,還在這兒打腫臉充胖子,哼!”
施子航放低聲音,嘟噥著:“你又怎麼了?”
客鸞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哽咽著:“好了衰人,至少我還能誠實地過日子!”
施弛狼吞虎嚥地吃著:“哎呀,你們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
客鸞讓施子航喝了個夠,連自己也喝醉了。
亨威啤酒有限公司的合資專案已經到實質性階段,市政府外經辦副主任司馬圖一直在負責引進專案工作,亨威公司引進專案很大,今天,他又在亨威召集了論證會議。司馬是從這裡幹起來的,也是從這裡走到今天的位置上的。那些日子,剛剛起步的亨威就和司馬的命運一樣,充滿了彷徨和艱辛。他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了亨威,每當他揹著一箱箱啤酒,挨門挨戶地推銷做宣傳的時候,他都會在摩天大樓下深呼吸,握緊拳頭,拍拍啤酒說,看你的了!他就這樣走過來了,司馬總覺得“亨威”給人一種信心和威嚴,他是在這裡找回自己的自尊和價值。
司馬找回自己的命運,把以往所有人給予的都稱之為施捨後,拋開了。那些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好留戀的,因為留下往事就意味著記著那些受到傷害的自尊,也就是意味著司馬今天的努力沒有什麼意義。司馬不是那種人,他知道自己為今天所付出的代價……屈服於老首長的傲慢專橫,為了美麗憂鬱的倩違心去愛她的女兒,和對自己一往情深的藍倩兒分手……亨威給了司馬人生的一次機會,一次轉機,這可能是司馬曾經過很多機會當中的一次,所不同的是,單這一次是司馬憑實力利用這次機會,並取得了成功。聽起來司馬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小凝說:有時候好心傷人,比惡意還要入木三分。
司馬不太喜歡和女人*。他相信聰明的女人會和他一樣,交往是用心的。尤其是女人們的心思,是要男人去揣摩的。難怪穿著*上衣和內褲一樣裙子招搖過市的女孩子,和男人*時,也會像個淑女一樣要用毛巾遮住。按照你白天看到的一切來說,一個女人的身體不是有了白天和晚上的差別,而是在男人眼裡產生的不同而已。
歌舞廳的燈光調得幽暗柔和,一個令人不討厭的長髮男人很賣力地吹著薩克斯。全世界都有這樣的場所,專為心情不好的男人和心情好的女人準備的。幽暗的燈光裡,女人和酒慰藉醫治男人的疲勞和傷痛,交易和價值在這裡對等,良知和道德在這裡得到檢驗,愛情和陰謀在這裡被交換錯位。
司馬喜歡到這裡來泡吧。一是這裡低靡頹廢的氣氛可以讓自己緊張的心情鬆弛下來,二是過於敏感的神經麻痺後,讓自己感情任意地宣洩一下,證明自己還是個男人吧!
有時候,人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