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沒通知父母還可以找理由硬拗,可是說他結婚一個月後,早上醒來發現老婆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句話——“我離開了”,這怎麼解釋呢?
“那少爺有什麼打算?”
“你讓徵信社繼續盯著楚家,還有,教徵信社打聽清楚楚家的狀況,哪有女兒不跟父母連絡,父母一點都不擔心的?”
“這件事情我也覺得很奇怪,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我們假借少奶奶大學同學的名義打探訊息,他們又不認識,索性謊稱少奶奶沒有跟家人連絡?”
“如果她有跟家人連絡,楚家的人一定會告訴她,有誰在打探她的訊息,可是我拜託幫忙的幾位同學都沒有接到她的回電,應該不是楚家人隱瞞她的下落。不管這些,你讓徵信社先弄清楚楚家的狀況。”
“我知道了。”嶽伯隨即轉身退出書房。
邵軾齊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不管對孩子有多少怨言,孩子總是父母身上的一塊肉,岳父岳母對自己的女兒未免太不關心了……
不過說起來,他的情況一樣糟糕,除了基本資料,他對妻子的認識也是寥寥可數,換言之,他們對彼此的瞭解只是比陌生人好一點點……既然如此,當初又為何結婚呢?邵軾齊有些發怔的回想過去——
中午用餐過後,他喜歡坐在飯店的咖啡廳看書,來一杯現煮的咖啡,順道藉此觀察飯店來來往往的客人,聽人家聊些什麼,若是針對飯店的建議,就擺在心上,會議上提出來討論,期許飯店在軟硬體各方面可以更貼近客人。
今天一如往常,可是還來不及豎直耳朵,他就看見她了。
他記得她——楚玉寒,去年在一位學長的請託下,他在大學開了一學期關於飯店品牌營銷方面的課程,而她正是眾多學生當中的一位。
為什麼會記得她?
她是相當特別的學生,早早進到教室,卻縮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當大部份的學生忙著吸引他這位美男子老師的注意力,她卻恨不得變成隱形人。這樣的學生,通常會讓人以為她是來混學分,可是她又比任何人還認真聽課,成績也是最頂尖的。
每次看到她,他總覺得她像一道來無影去無蹤的和風,輕柔縹緲,可是眼中卻豎著堅硬的銅牆堡壘。只要是男人,都會想保護這樣的女人,可卻也知道,她是一個難以靠近的女人。
也許是她看起來心事重重,兩人明明近在咫尺,她卻沒發現他這位“老師”的存在,因此當他看到有個衣著豔麗的女人在她對面坐下來,耳朵就不自覺的拉直。
“我長話短說,家裡太小了,你搬出去住吧。”
“我畢業不久,等正式的工作有了著落,我就會搬出去住。”
“如果一輩子找不到工作,難道我要一輩子供你吃住嗎?”
“我會盡快找到工作的。”
“我不是三歲小孩,經濟不景氣,哪有這麼容易找到工作?你別怪我這個當媽的太殘忍了,如果不是你拖累楚家,就算你是沒路用的女兒,我養你一輩子也不過是多一副碗筷。”
“但我身上的存款不夠在外面租房子。”
“我知道你有兼家教,省一點,你應該有錢在外面租一間套房,別太挑剔了,有地方住就好,我可以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到時你不搬走,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倒黴受氣的還不是你爸。”
她們真的是母女嗎?他實在聽不下去了,站起身,以英雄之姿降臨。
“伯母您好,冒昧打擾,真是不好意思,我是您女兒的男朋友——邵軾齊。”他有禮的一鞠躬。“您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女朋友,不用一個月,我會幫她安排好新住處的。”
兩個女人同時轉頭看他,驚愕過後,楚母江蘭開始勢利的對他評頭論足——從那張比女人還晶瑩剔透的容貌來說,他顯然是個小白臉,可是簡單的T恤配上破舊的牛仔褲,倒是添了一份男人味,不過因為他的穿著,她斷定他不過是個沒成就的年輕小夥子。
“小寒,真是了不起,這麼快就找到一張長期飯票了。”她嘲諷道。
“伯母,這要感謝您,如果不是您催著她搬出來,我也不會這麼快抓住她。”
“你們想怎麼樣都無所謂,儘早搬出去就好了。”江蘭拿起皮包起身離開。
從他出現,楚玉寒就傻住了,這會兒變成這種結果,她更不知道如何反應。
“如果你現在在想我是從哪裡蹦出來的,我會很傷心很難過哦!”邵軾齊嘻皮笑臉的在她對面坐下。雖然他們的師生關係早在半年前就結束了,但是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