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犯人的時候,誰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不是活著,你──”
“別說了,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可以!”欣喜若狂無法形容盡封志尚此刻的心情,上次踏進她家門彷彿是上輩子的事,只有天知道他被她將自己拒於生活圈之外的冷淡凍得多疼。
難得她如此坦率,怎麼能不把握。
“只要是你煮的,我都吃!”
說聲告辭關上門,守在外頭的封志尚就像只老母雞,緊張地迎了上來。
“怎麼樣?”剛才聽見很大聲的“碰”,裡頭到底發生什麼事?“他又對你做了什麼見不得──喔!”又打他頭。
他能不能停止運作成天胡思亂想的腦袋?“渡哥只是問我有沒有意願進刑事局,我沒答應。”腳步往外。
他跟上。“那你如何解釋剛才裡頭傳出的聲響?”
任裘靡甩甩仍然隱隱作痛的右手。“報仇。”
“你是指──”不用說更多,她凍結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答案。
嘿嘿嘿……傻笑掛上俊臉,很得意哪。
背後的笑聲真讓人不舒服。“笑什麼!”
“啵”一聲,準確落在白淨的右頰。“我親你不會挨拳頭吧?”
“你──”揚起的拳頭垂落身側,轉到八竿子打不著的話題上:“渡哥有意延攬你進刑事局。”
咦?“連我都有份?”
“你是個好警察。”一向都是。
詫異被驚喜取代,勾住她腰身並肩同行。
“要從你口中聽見讚美真的很不容易,難度可比上太空,能聽見你這麼說,我很開心。不過呢──”行進的方向突然轉了一百八十度。“你應該替我拒絕的,我沒打算讓你身邊的搭檔換人,這個位置是我的,一輩子都是。”
“我記得你很想進入刑事局。”
“但我發現基層有基層的樂趣。”這次的專案小組讓他看透制度面爭功奪權的醜態。“而且你也在,婦唱夫隨也挺好的。”
不讓過多的喜悅溢於言表,她必須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認真的。“你捨得?”
“女人,不要小看你的男人。”說話的同時,兩人已來到偵六隊隊長辦公室,連叩門都不用,徑自開門便對裡頭的人大喊:“柏成渡,論功行賞的名單不必考慮我。多謝,告辭。”碰!關門走人,乾淨俐落。
任裘靡看傻了眼,任他拉離開刑事局。
不敢相信他真的這麼做了。
“你很可能到退休前都只能待在基層做個小刑警。”不能不提醒他這個嚴重後果。
“至少我可以確保自己的幸福不會從手中溜走。”開玩笑,在一切還妾身不明的此時此刻讓她再換一個搭檔?先殺了他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