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償清。酒樓掌櫃見他眉清目秀、勤快機靈,也沒過多為難他,還讓他到大堂迎客,不用再洗碗劈柴了。
這一日,酒樓來了一群奇怪的客人,他們穿著華麗卻個個佩刀,看起來既不像客商,也不像純粹的江湖豪客。最引人側目的是,領頭的老頭老婦人,手裡各牽一條繩索,繩索的一端,綁著兩個憔悴的中年男女。
“客人裡面請。”藤井樹臉上掛著職業微笑,引他們入堂。
“不爭氣的東西,還不過來。”老頭扯了扯繩索,中氣十足地喊道。
中年婦人低著頭,乖乖走過去,站在老頭面前,不敢坐下。
老婦人溫和一些,她對中年男子說:“兒子,過來坐。”
藤井樹在旁邊候著,他聽見中年男子說:“娘,放了我們吧,這樣多難看。”
“休想!”老頭生氣地說,“我沒有二十年的時間再去逮人。”
“老頭子,你幹嗎兇我兒子!”老婦人不樂意了,她的兒子只有她能教訓。
“老太婆,他也是我兒子。”
“嶽……岳父……”
“女婿!”
現場有兩個人,互相指著對方的鼻子驚聲尖叫。
中年婦人更是激動,目光四處梭巡,扯著嗓子大叫大嚷道:“辛綠痕你給我死出來!”
藤井樹認出來了,被綁的中年男女,正是他的岳父岳母。
“呵呵,原來是孫女婿呀,來來來,一家人一起坐。”老頭,也就是辛老太爺樂呵呵的,他對孫女印象很好,愛屋及烏也對孫女婿印象大好。
“那個不肖女呢?”辛老爺辛夫人顧不上難堪,只想把出賣父母的不肖女抓來打一頓。
藤井樹見他們目露兇光,瑟縮了一下。
“她……她不在這裡……”
“那她在哪裡,快說!”辛老爺撲上去,揪住他的領口逼問。
“綠痕那丫頭我們還沒見過,讓她來吃個團圓飯吧。”辛老夫人笑眯眯地說。
“她、她……”藤井樹被勾起傷心事,當場落淚。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四個長輩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孫女婿為什麼哭呀?”辛老夫人蠻憐惜他的。
“一定是不肖女欺負女婿,成何體統?”辛老爺辛夫人比較瞭解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