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大哭,“爺爺,求你不要死。”
屋外寒冷刺骨,屋內卻暖和異常,僅是一扇門,便相差如此之大。
一直看到現在的柳萬鈞突然向前走了一步,面色憤怒,殘陽舉起手,攔在他面前,“再等等,看看他值不值的救。”
柳萬鈞吃驚的看著他,“師傅,他一個孩童,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虛!”殘陽把手指放在中間,示意他看著。
那孩童摟著他爺爺的身體,哭的撕心裂肺,大方悲聲,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從他眼角不停的流。
他無助的看向四周,希望能有人救救他爺爺,淚水模糊了雙眼,他目光渙散,突然看到酒樓內的菜桌上有一壺酒,上面寫著‘純陽酒’。
他想起爺爺曾經對他說的,酒可以暖體,尤其是像至剛至陽的‘純陽酒’。
可是那壺酒卻不是他的,而是別人的,在他們眼裡,他爺爺的命還不值一壺酒。
在修羅島,強者的命是命,似他這般的弱者便不是命。
他怨恨的看一眼屋內的酒客,這些人不僅不幫他,還調笑他不自量力,打擊他的道心。
他懷裡的人體溫慢慢下降,身體慢慢僵硬,似乎離死不遠了,他終於下定了決心,猛地站起來推開店小二衝了進去,去搶離他最近的那桌酒,他剛表明了意圖,那酒壺的主人便大怒,“找死。”
他隨手擊出一掌,砰的一聲打在那孩童肩上,那孩童飛了出去,撞倒一路上的桌桌椅椅,又在地面上滑行了一段,最終停在殘陽腳邊,他試圖站起來,可是卻有一口鮮血噴出。
他躺在地上,突然有一人走進他的視線,一身白衣的殘陽站著,高高在上,一塵不染。
突然,他蹲下來,扶起那孩童的肩膀將他扶起來,他似乎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連表情都沒變。
“明明看起來一樣的年齡,卻比我老成多了。”那孩童心想。
“路不平,小心腳下。”地面明明鋪的木地板,無比平坦,殘陽卻偏偏說路不平,似乎另有玄機。
那孩童默默記在心裡。
“小子,賠我的酒菜。”
“還有我的,你可知道這一桌多貴?”
“要了你的狗命也賠不起,不過我聽說有些地方就喜歡折騰小孩,要不把這小子拉去賣錢?”
“好主意。”
“我贊同。”
被那孩童撞飛桌子的酒客紛紛嚷嚷著讓他賠錢,已經在商量把他賣掉之後能得多少錢的事。
那孩童縮了縮身子,趁他們談的起勁,突然拿起桌上的酒而去。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偷酒,所有人都防備著他,可是這次卻和上次不一樣,所有人一起出手居然都抓不住他,每當他們使出手段,都被他巧妙的躲過,直到來到門口。
後來的事殘陽沒有看,有他給那孩童體內輸送的真元,酒樓裡沒一個是他的對手。
殘陽雖然身受重傷,不過並不是經脈之傷,上次傷到經脈不能動氣,這回撥理調理便行,只要不是親自動武,給他人輸點真元還是可以的。
柳萬鈞卻不放心,跑下去去看,直到三更半夜才上來,殘陽修煉分解術,奪取別人的修為,雖說被雷劫解決,但是總是有幾分隱患的,所以他決定這段時間不動武不動氣,讓真元自行融進一起,真正成為他自己的力量。
所以這時候的殘陽並沒有盤腿修煉,而是躺進被窩,被窩被他暖的溫溫的,柳萬鈞掀開被窩就想進去,卻被殘陽一腳踢出去。
“睡地板。”殘陽面無表情,雙眼失明讓他眼神有些空洞,直愣愣的看著屋頂。
殘陽決定入凡煉心也是因為他曾經聽過一個洗眼的方法,便是凡塵淨眼術,便是看破紅塵萬物,以萬物為基礎,淨心,淨眼,識破七情六慾,五穀雜糧的誘惑。
“哎呀。”柳萬鈞一屁股坐在地上,兩隻手撐住身體,一臉委屈。“師傅,地上涼。”
殘陽冷哼一聲沒說話。
他嬉皮笑臉的又摸了過來,趴在床邊,“師傅,是不是你做的?”
“那孩童本來修為低微,突然之間提高,足以和幾大金丹高手較勁,方才又只有師傅與他接觸了,除了師傅我想不通還有誰會幫他。”
“不是我,我這麼冷血,怎麼可能幫別人。”殘陽扭過臉。
“哎呀,師傅我錯了,我不該說師傅冷血的。”柳萬鈞曉得師傅還在生他的氣,不由道歉,“師傅,你別生氣了,都是我的錯,我沒有觀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