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他喃道。
“你以為殺死我,不會逃過警方的追捕?”心娃冷汗直流,希望拖延時間好讓齊霈陽趕來救她。
她相信齊霈陽會來救她的。
他咧嘴笑笑,“我坐下午三點的飛機離開臺灣,帶著齊氏集團的五百萬遠走他鄉,而在那之前,你就必須向世界告別。想想我在加拿大逍遙,齊霈陽卻在臺灣痛不欲生,只可惜我沒法子親眼目睹他聽到這項訊息的表情,那一定令人拍案叫絕,不是嗎?”
心娃注意到車子正開往山區。
一進入無人的深山,她獲救的機率就等於零。
難道她當真會死在這裡?
她甚至還沒有等到齊霈陽向她表明愛意,而她就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荒山野嶺之中?
突然之間,她想見到齊霈陽的念頭凌駕了那股由心而生的恐懼。
她必須先自救,否則就只有死路一途。
最多……同歸於盡!
她深吸口氣,微微發顫的嘴唇在啟口之後,忽地冷靜下來。
她一直篤信她會見到齊霈陽。
“你一定很恨霈陽哥。”
“他毀了我的前途,我能不恨他嗎?如果你想拖延時間,就是白費心機了。”
“你不怕霈陽哥發現是你主謀的嗎?”
“那時我早已遠在國外,他就算知道也來不及了。”
她凝視著那手槍,眼眸逐漸朝上移向他的側臉,慎重的說∶“他會追到你的,哪怕是天涯海角,他都會追到你,為我報仇。”她很篤定的說。
他不安地瞄了一眼她認真的臉孔。他相信齊霈陽的確會做出這種事,不過他不會放棄他的報復,如果不是齊霈陽,今天他不會搞得如此的狼狽。
忽地,他感到身邊心娃位置朝後傾倒躲開槍的威脅,吃驚之餘他怔了一下,其間不過一秒鐘的光景,心娃趁此機會搶奪了他手上的那把槍。
“該死!你在幹什麼?”他放開方向盤跟她搶奪那把槍,沒想到一時滑了手,槍飛到後座。
“該死!”他用力摑了心娃一巴掌,想伸手去撿,沒料到心娃反而志不在此,她想控制方向盤。他見狀,連槍也來不及撿,又回來跟她爭奪方向盤。
“你不要命了!快放開手!”車子朝一棵大樹開去,他嚇出一身冷汗。
“要死就一起死。”心娃發狠了似的說。
她知道一旦她放手,她必死無疑……倒不如賭一次機會……也許幸運之神是站在她身邊的。
已經毫無轉圜的餘地,車子眼看就要撞上大樹。
心娃緊閉著眼眸,不敢睜開,等待即將到來的命運,她的耳邊響著不知是他或她的尖銳叫聲,在死亡逼近的剎那,溫暖的黑暗裡浮出齊霈陽的影像。
也許這將是她最後一次見到他,但奇異似的,她感到好滿足、好幸福。在她死前,能看見齊霈陽,是她的唯一的期盼,有他陪著她,她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車子撞上大樹的瞬間,心娃因為衝力撞向車門,她的頭部感到劇列疼痛,幾乎奪去了她的呼吸……
模糊的意識迅速將她帶領到深沉而溫暖的黑暗之中,她無暇細想,一股懷舊、熟悉的意識緊緊的攫獲了她,將她籠罩在令人愉悅的溫暖之中……
那一刻,她唯一的意識只佔據著一個男人。
齊霈陽。
齊霈陽趕到家中,正是救護車剛離去的時候。穿越一些好奇圍觀的鄰居,他找到慘白不安的謝曉玲。
“媽!娃娃呢?她在哪裡?有沒有事?沈樂成呢?”一連串的問題讓謝曉玲招架不住,最後是由站在一邊驅散圍觀者的馬紹儒回答了他的問題。
“剛才是救護車來過……”他的衣領被齊霈陽揪了起來。
“娃娃受傷了?”
“不,受傷的不是顧小姐。”馬紹儒急欲安撫他的情緒∶“事實上,我也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前幾分鐘齊伯母才放了我和沈小姐……”
“我不要聽廢話,我要重點。娃娃在哪裡?”齊霈陽幾欲發狂。
馬紹儒吞嚥一下,迅速答道∶“顧小姐不見了,齊伯母已經報過警了。”
齊霈陽一怔。“門口的那攤血是……”
“沈小姐的弟弟被人擊中了一槍,送往醫院,沈小姐不放心,也跟過去了。”
“阿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心娃她有沒有危險?”謝曉玲擔心心娃的安危。
齊霈陽亂了方寸。一切都不在他預料之中,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