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受傷後,我給她下了停職令,讓她呆在家裡好好休養,等過上一兩個月後再提來公司上班的事,妮聽從了我的話,但沒過幾天,她又一天兩頭地往我公司裡跑了,在我出外談生意時,妮竟在公司裡協助我處理起公司的一些事務來,反正公司的人一聽說妮是我老婆的妹妹,幾乎和我是一家人,便和妮在工作上打得一片火熱了,當然在好多的合同和公司檔案上是要我簽字的,妮除過在這一方面無法代勞外,其餘幾乎都執行了我的職責。這當然是好事,我是不會為此“侵權”行為而在心裡對妮有所戒備的,以為妮完全沒有一點野心,她來幫我料理公司的事務完全是處於好意,我應該深深感激才是,對於妮的又一次“一意孤行”——這麼快來公司上班,我本想批評她幾句,但當我看到妮在工作上顯得這麼邁力,這麼熱情,而且她的點子在好多方面都是行得通的,那些批評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最後都化做了關懷的話語。
就這樣,在一種順其自然中,妮在公司裡無任何職務地又呆了近乎半年時間。當我想起她無職無位只顧埋頭幹工作的勁兒時,心裡突然覺得有一種不平衡感,更令我感到不平衡的是,妮從來沒給我提起過報酬的多少,這一天下班在走出公司的時候,我問妮公司給她每月發多少錢的薪水,妮聽後噗哧一聲笑了,我問妮笑的原因是不是嫌公司給她發的薪水太少,妮又是一陣笑,我更不理解了,便迫不急待地追問起原因來,妮笑後說道,她自不做業務以後從沒有從公司的財務上領過錢,這段時間花的錢都是我或我老婆在平常給她的零花錢,聽到這裡,我的眼睛瞪的老大,望著妮說不出一句話來。妮對此卻像是並不再乎一樣,她為此圓場道:“其實從香港回來,我覺得我在你的公司裡工作得很開心,雖然發生了那次意外,但後來這段時間,我覺得姐夫你給了我一個很大的自由空間,讓我完全發揮了我的潛力和能力,我覺得這份在工作上的開心是無法用任何金錢來代替的,所以那薪水我便拋到了腦後……”說到這裡,妮突然笑了起來,並轉了話題,“我賺的錢,其實是姐夫在幫我保管著呢,如果那一天我沒錢花了,或者在出嫁的時候,姐夫還不給個一,二十萬的!姐夫,你說是不是呀?”妮說完笑得更燦爛了。
經妮這麼一說,我心裡雖有點如釋重負,但我還是對妮這幾個月沒從公司領一分錢的薪水而梗梗於懷,於是我從錢包裡掏出一張我平常用的信用卡向妮的手裡塞去,這卡上我記得還有近乎五萬的存款,並向妮說道:“是這樣吧,這張卡上有點錢,你拿去用吧,一個女孩子,要買衣服,要買畫妝品等等的東西的,沒錢不行,如果那一天你變得不漂亮了,我看你姐又要給我回家訓話了……”
妮並沒有接我遞過去的卡,反而說道:“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在這裡工作很開心,薪水是次要的,何況,我手頭上現在還不缺錢。這錢你就給我保管著吧。”
“這怎麼行?這是你的勞動報酬,你必須收下。”我說著向妮手裡強行塞去。
“我就是不收,我就是讓我姐回家給你訓話。”妮說著要溜,我一把把妮拽了住。
“這錢你必須收,我以公司的名義命令你必須收。”我再沒有理由說服妮,便丟擲了這最後的“殺手劍”。
妮看到我一本正經的樣子,便不再和我撒嬌,默不著聲地把那卡接在了手裡。
我坦然地舒了一口氣,心裡高興地想:妮以後在我身邊再耍小孩子脾氣時,我就用這種方法來對負她,這也許是我對負妮的唯一辦法了。
第五章:和“狼”的談判
妮在我的公司裡乾得很不錯,成績很容易看出來,雖然她自發生了那件事被我停職後,我就再也沒有給她什麼官當,我沒有封她官的理由是她自受傷後再一次回到我公司上班時,以這種方式我覺得和她相處得挺不錯的,所以我每次想到給她一個什麼職位時,便立即放棄了再往下思索的念頭,其實她現在所幹的這份工作分明就是我當初在她來時讓她做的那份經理助理。雖然我沒有在公司大會上宣佈,也沒有和妮當面挑明,但在公司裡這已成了一個不言而喻,一個大家默許的事實了。
有了妮的幫忙,我在工作上輕鬆了一大截,有時在好多問題上我還得請教妮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由次我在心裡也萌發了一層對妮更深的感激,有空時,我總在想,我老婆為何不是妮,妮為何不是我老婆呢?雖然她們在面容上幾乎像得像兩個巒生姐妹,但她們除過面容外,其餘在各個方面卻都有著天壤之別,妮的性格比較外向,屬於那種知識型的女強人一類,而我的老婆則傾向於溫柔型的家庭主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