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極度的痛苦相伴而來的是意志的朦朧不清,他知道,那是這血中的毒在一寸寸侵蝕他的靈魂,他的記憶和顱腦。
他本來還在苦苦硬撐,用身體內最後殘存的力量去反抗與抵制,可現如今又有什麼意義,就讓自己三萬年的道行永遠的封存在一片黑暗中吧,本是想,是想……呵呵,說這些未免可笑,他深深的嘲諷自己,太傻,怎麼就那麼傻。還想著……呵。燭火搖曳映著一池血紅,極致魅惑的男子一直唇染笑意,那麼冷,那麼尖刻,然後他閉上了眼睛,讓自己完全陷入在一汪殷紅之中。
仿若最毒的罌粟,一點點的沁入他的腦際。麻木了神經,陷入空茫的黑暗。
直到,一串可惡的熟悉的笑聲破門而來。
現在墨青夜的反應越來越遲緩了,明明耳朵聽到了笑聲,但神志意識到有人進來卻要過去好一會兒。
“心肝,怎麼樣了。”畫骨看起來好像喝酒了,臉頰紅撲撲的,這讓他看起來更像一個女子,一襲紅衣經年不變,搖晃著腰肢走至木桶前,笑的甚為歡暢,貌似遇到了什麼極開心的事,“寶貝,你還不知道吧,對,你怎麼會知道呢,咯咯。”
見墨青夜還沉在水中,漆黑的髮絲漂浮在豔紅上如散開的海藻,畫骨怔了下,眨眨眼拍了拍桶沿,“小心肝,你這是想尋死麼。快出來,乖,咯咯咯。”
他自然知曉,現在跟墨青夜說什麼,基本上都是石沉大海,他對待墨青夜就像對待自己一般小心翼翼,因為這身體很快就是他畫骨的了,探手進去抓住青夜的胳膊,輕柔的將他提出水面,很是關切的望了望,然後微微俯身用指背撫掉他臉上的血珠,一切都顯得那麼溫柔憐惜,“這樣對身體不好的,咯咯。”
一雙深碧色的眼眸倒映著一片殷紅,道不盡的瑰麗,墨青夜冷冷的看著他,神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