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威與雪千屠推杯換盞,比墨青夜還高興。杜遠端心裡想,吹吧,編吧,看你到時如何收場。
越是亂小紅傘越跟著湊熱鬧,就老實吃你的唄,他偏不,又蹭蹭的跑了過來,稚氣的問“青王青王,是少爺還是千金呢。”
墨青夜低著眼簾冰冰的掃了眼,直接無視了。小紅傘不死心,又去扯杜遠端,“夫人夫人,是女娃娃還是帶把兒的。”
……怎麼到了他這用詞也粗俗了,“咳咳,尚未可知。”
小紅傘就跑開了,跟他的同伴湊在一起,區區咕咕的不知說個毛,隨後爆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再度嘀嘀咕咕,竊竊私語。
接下來一直到散席,墨青夜都沒給杜遠端一個好臉色。始終悶頭喝酒,一杯接一杯,看的杜遠端心裡都哆嗦,這蟒妖不會喝醉了吧,不會現原形吧。
於是,他果斷的給雪千屠使了個眼色,雪千屠哪裡還注意得到他,喝得興高采烈,吃的熱火朝天,可下不花錢了白造,豈能錯失良機。
“哥!”最後杜遠端實屬無奈喊了他一嗓子。
雪千屠這才抬起頭,指了指自己,杜遠端忿忿的點了下頭。還好這隻狼妖比較狡猾,當即走到他身邊,先是拍了拍墨青夜的肩,“青夜,我跟我妹子有兩句話想單獨說說,你稍坐。”
語落,拽上杜遠端就出了萬壽洞。
第十二章:嘖,寂寞上萬年
他倆鬼鬼祟祟的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杜遠端一下就爆發了,衝著雪千屠喊道“你就知道吃,也不攔著他點,萬一他喝高了現了原形把我吞了咋整,那你的聘禮就影都沒了!”
雪千屠卻滿臉的淡定,搖了搖頭很是自負的道“不會不會,他我還不瞭解,多不了,就是多了也不可能現什麼原形,那酒裡又沒雄黃,你當墨青夜幾萬年的道行都是白練的。”
“你確定?”杜遠端的心下稍安,質疑的打量了下雪千屠,“你可別忽悠我。”
“我忽悠你幹嘛,有啥好處啊,我巴不得你坐穩這青王夫人的寶座,我的山頭就可萬年無憂了。”
“不就一個山頭,真是。”杜遠端頗為不屑,“拜金主義。”
“你小子懂個屁。”雪千屠舉頭望明月發表著他的長篇大論,“你初來咋到對東藏可能還不瞭解,本門也不怪你,你可要知道在這片大陸上妖界擁有絕對的統治權,而在妖界裡墨青夜擁有絕對的統治權,現在你以我妹子的身份嫁給了他,不管你倆感情如何,只要這門親事在,我就是他的親家,他還能跟我翻臉不成。”
“狼哥你算計的妙啊。”
“臭小子少跟我含沙射影,這是對你我都有利的事,就憑你要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要是沒個人罩著你,早就被妖精撕碎咽肚了,也算你運氣好,攀上墨青夜這棵大樹,大樹下好乘涼,這個道理你我都懂。”
杜遠端咂了咂嘴,覺得雪千屠也不無道理,不過他還是有點小擔憂,“那,他喝高了不會獸性大發吧。”
“這個嘛,嘿嘿,咱就不敢打包票了。”雪千屠笑得一臉猥瑣,“不過據我所知,墨青夜不好這口。”
“那我就放心了。”
“不過,”雪千屠話鋒一轉,“對你就不一定了。”
“為毛!”
“你是他夫人啊,名正言順,明媒正娶的夫人。”
杜遠端翻了他一眼,“不說這個,對了,我有事兒問你,我想修仙,有戲沒?”
“就你?還修仙?”雪千屠一副百分百否定加不屑的表情,抹搭著眼角上下的瞅他,“我看夠嗆。”
“哎!你別瞧不起人啊。”
“我還真就瞧不起你,別說你了,就是我們,墨青夜也不敢隨隨便便就把修仙掛嘴邊。”說到這,雪千屠貌似想起來什麼似的皺了皺眉,摸著下巴道“他好像還真說過。”
“說過什麼。”
“說過想修仙的事。”雪千屠緩緩的卡巴著眼睛瞄著杜遠端,目光復雜難辨,充滿一種不信任,“臭小子,我今天跟你說的話,你可就得爛在肚子裡知道麼,如今你我擰成一股繩,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才跟你講的。”
“狼哥,你說了大半天什麼也沒說啊。”杜遠端有點鬱悶。
“我這不剛要說麼,急什麼。”雪千屠拽著他的衣袖又將他往暗影裡扯了扯,“你可知道,不是每個妖怪都想成仙的,仙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各種規矩,條條框框,累死人,一著不慎翻了天條,那是永世不得超生,還不如做個妖精逍遙快活。”
“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