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對他們使個眼神,示意別忘了買的那些東西。
雅室裡便只剩下失魂落魄的雙喜和擔心不已的蔣聞濤。
雙喜怔怔望著門,過了好一會兒,慢慢轉過身來,眼中盡顯悽惶。
蔣聞濤心中一緊。
雙喜吞了口口水,輕輕道:“我媽……是個很講究素質形象的人,在公眾場所大聲說話都不曾,可是今天,她竟然在外面哭起來了……”
蔣聞濤不語。
他不是不緊張的。
作為一個男人,他知道雙喜能承受壓力,但他也深深明白家人對雙喜的重要性,他只怕他承擔不起的是來自家庭的重壓。
“如果,我是說如果。”蔣聞濤不得不考慮這樣一個假設:“如果遲早要在我和你父母之間作選擇,雙喜,你會怎麼選呢?”
雙喜抬起眼睛看他,他眼睛深得發黑,越發映出慘白的臉色。
“我知道你希望聽我說什麼,可是蔣聞濤,我不知道。”他聲音低得有點無力,“我真的不知道。”
血脈親情,不是那麼好割斷的。拋棄家庭、勇敢追求自由戀愛……這又不是解放前反抗封建大家庭的迫害。為什麼一定要二選一呢,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有了想共度一生的物件,於是就希望能得到父母的認可和支援,為什麼要不共戴天,有我無他,有他無我?
雙喜一隻手掩住臉,深深的疲倦和為難。
蔣聞濤看著他,慢慢把他的頭攬入懷中。
那個問題,他沒有再問下去。在這個時候若是一定要雙喜作出選擇,那無疑他也成了施壓的一方。他並不想把雙喜當成磨心,與他父母聯手擠壓,此刻雙喜最需要的,是為他減壓的人。
“好的雙喜,”蔣聞濤輕言細語地,“我答應你,不會讓你有被迫作出選擇的時候。我們一起爭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