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不快,力度卻強而有力,一邊做一邊觀察雙喜的反應。
雙喜皺著眉,似痛楚難當,但被他一下一下撞出來的呻吟裡,雖帶了點哭腔,卻又全無痛楚之意。
蔣聞濤在房事方面算是高手了,當然知道在什麼樣的反應時作什麼樣的動作。尤其他覬覦雙喜已久,今日好不容易得償所願,更是使出渾身解數要讓他覺得舒服,不然吃了這頓沒下頓那可怎麼好呢?
所以他真的算是很努力了,努力刺激雙喜的敏感處,腰部有力地抽動,務必要讓身下的人在這場半強迫的同性性事中也達到高潮。他做得很成功,到得後來,雙喜都不自覺地呻吟了起來,被他翻來覆去幾乎弄到昏迷……
“……雙喜?雙喜?”
隨著一迭聲的輕喚,有人在輕拍他的臉。
雙喜老大不情願地緩緩睜開眼睛,蔣聞濤擔憂的臉便出現在眼前。一瞬間他沒反應過來,有點迷糊地想發生什麼事了?蔣聞濤怎麼沒穿衣服覆在他身上呢?
但這只是剎那的糊塗,昏迷前發生的那些事立刻就充塞了他大腦,嗡地一聲,雙喜的頭立刻就大了一倍。
蔣聞濤看他醒了,很鬆一口長氣。
做的時候不管身下的人如何反對,反正他要做就是了,做完之後便斂盡獸慾,開始扮演一個盡善盡美的情人,體貼地噓寒問暖:“還好嗎?”
雙喜顫抖著,用盡全身力氣,抬手回他一記耳光——實在是被這混蛋敲詐了太多力氣,不然他還可以打得更響亮一點的。
但饒是如此,也把蔣聞濤打得臉往旁邊一偏,清脆的響聲讓空氣都凝滯了。
蔣聞濤沒有發飆,雙喜這種反應是在他意料之中的。臉上是有點痛,不過他也不在乎了,慢慢回臉瞅了雙喜一眼,竟沒皮沒臉地笑了起來。
他把臉湊到雙喜眼前,一副無賴相地說:“這邊要不要也來一下。”
雙喜快要氣瘋了,真的就給他再來了一下,兩邊臉上一邊一巴掌,對稱之極。
“還沒消氣吧?再打。”蔣聞濤涎著臉說。
雙喜不打了。
一則實在是沒力,一則是他沒想到蔣聞濤這種高素質的精英,無賴起來居然可以到這種地步,被他氣壞了。
也是啊,都得逞了,那低聲下氣又有什麼要緊呢?就當是逗自己玩了。倒是自己,一動,那難以啟齒的地方就有液體流出來,一想到那是些什麼東西,他頭皮就一陣發炸,對著這個始作俑者牙縫裡逼出一絲聲音:
“滾——”
蔣聞濤沒有滾。
他現在夙願得償,耐心好得出奇,良心道德都回來了。帶一點歉意來哄他:“讓我幫你善後……不把那些東西弄出來,會拉肚子的……”
“……”
雙喜一醒悟他口中的‘那些東西’指的是哪些東西,立刻又氣得發暈。
蔣聞濤看他眼睛一翻,一副幾乎要閉過氣的模樣,擔心極了:“雙喜?”
雙喜一口氣順過來,悠悠一睜眼,就看到蔣聞濤那張帶著擔心神色的臉。他這會兒很不想看到他,一掌推開,咬牙掙扎著爬起來——一動,只覺腰腿痠軟得厲害,後面更是怪怪的,被撐開過的地方有種門戶洞開的不適感。因姿勢變換而流下來的溫熱液體更令他倍覺羞恥,這種羞恥,遠遠甚於發現自己的內褲被丟棄在床角。
氣急敗地壞地提起了褲子,他強忍著種種難受費力地往浴室挪。一直注視著他動靜的蔣聞濤想上前幫忙,雙喜哪裡希罕,抬手揮開。
站在蓮蓬頭下,熱水噴灑下來時,酸漲著的眼睛終於控制不住地也跟著湧出了熱淚。他說不清這眼淚到底是因為委屈還是悔恨——為什麼會相信蔣聞濤呢?就因為曾經是老同學,想著不管怎麼說也是在那樣的年紀真誠地相處過。即使別後多年有改變也不會變得太厲害,所以他對蔣聞濤其實沒有設防,知道他是同性戀並且喜歡自己,雖然一開始也彆扭過,猶豫過,但最後卻還是選擇以平常心待之。
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蔣聞濤會用這種手段,他說過他喜歡他,那喜歡一個人的方式不就是處處對他好,以對方意願為重的嗎?雙喜是這樣推己及人的,可萬萬沒料到蔣聞濤的道德底線竟然低到這個地步。
雙喜從未象此刻這般這麼痛恨自己的不聰明,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當初一開始就應該逃得遠遠的!
他極力想從一團亂麻般的思緒中抽出線頭兒來,可他這輩子,還真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一想到自己遭遇到什麼,就忍不住全身發抖,怎麼都無法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