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啊?”宇樓接過紙袋,拆開來是一件藍色的羽毛衣。
楊太太笑道:“還是小媜細心,上海現在很冷吧!”
“謝謝你啦!”宇樓忽然想起來:“上次幫你補習的數學,考多少分啊?”
“嗯,”於媜面有難色:“不是很好。”
宇樓看看她:“該不會不及格吧?”
“不及格!”於媜低聲說。
宇樓長長的唉了一聲:“你還是去請補習班退費吧!”
於媜沉了臉。
宇樓趕緊笑道:“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等我回臺灣再幫你惡補。O。K。?”
於媜露出了羞澀的笑容。
楊太太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宇樓,你不是說有朋友會來送你嗎?”
宇樓低頭看看手錶,喃喃自語:“該不會還沒起床吧”他撥了電話到語晴家,等了一會兒沒人接聽。
“怎麼樣?”楊太太:“飛機不等人的,時間夠不夠啊?”
宇樓又看看手錶:“媽,我看我先把行李提下樓去,我朋友已經出門了。”
於媜幫忙提了一個手提袋跟著宇樓和楊太太一起下樓。
清晨的風冷得像細細的刺一般,穿過髮絲、穿過毛衣,直入肌膚,三個人在大門口打哆嗦。
“你們先上去吧!好冷。”宇樓搓了搓手:“不用陪我了,真的。”
“好吧!反正大陸你也去了好幾次了,自己小心喔!”楊太太決定先上樓了。
宇樓看了於媜一眼:“先回去吧!”
“我陪你。”於媜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低聲問:“你們拍戲的這三個月有沒有休假?”
宇樓沉吟了一下:“那就得看執行製作怎麼排囉!幹嘛?”
“沒有,聽說上海很美。”
“你有朋友去過啊?”
“不是,看電影的,『新上海灘』。”
“喔,導演功力好,隨便一間破屋子也可以拍得很美啊!”宇樓心不在焉的回答她。
“那你們何必跑那麼遠呢?”於媜怪道。
“好問題,我想我們製作人可能在『電頭毛』的時候,不小心把頭殼『電』壞了。”宇樓又看看錶:“怎麼搞的,再等下去我真的只好改搭下一班飛機了。”
“你的朋友會不會睡過頭啦”於媜問道。
宇樓伸長了脖子往巷子口張望:“語晴沒有這麼脫線啊……”
“她來接你啊”於媜的心彷彿被人重重捶了一拳。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宇樓望著她。
“沒有。”於媜又低下頭去。
“我看 ,我還是先叫車到機場吧!”宇樓說。
“她如果來了,我會叫她趕到機場去找你的。”於媜艱難的吐出這句話。
“嗯,再等五分鐘好了,如果還是沒來,我就叫計程車了。”宇樓尚且抱著一絲絲希望。
唐語晴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
姚立民在旁邊的椅子上打盹。
語晴漸漸想起自己從醫院開車出來,一路上頭昏腦脹,然後追撞上一輛車……她動動自己的雙腳,幸好沒斷,一手插著一些點滴管,她試著用另一隻手撫摸自己的臉頰,唯恐一場車禍毀去容貌,然而除了額頭上纏著紗布,似乎並沒有更嚴重的傷勢。
“你醒了”姚立民伸了一個懶腰。
“我很嚴重嗎?”語晴問。
“嗯,應該算嚴重吧!你昏迷了兩天,我們又聯絡不上你家人。”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呢?”語晴虛弱的問。
“你的皮包有公司的名片!”
“喔!”
“怎麼聯絡你家人?”姚立民問。
“不用了,我不想麻煩他們。”
姚立民其實問過公司同事,知道語晴跟家裡的感情並不好,但不知道她與家裡竟是決裂到這種地步。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語晴問。
“你腦震盪,才剛醒就急著出院?”姚立民笑了起來:“你不用這麼勞碌吧”
語晴覺得腦袋一片混沌:“我還有一堆事情沒做完呢!”
“去高雄比稿的事,我交代Lisa了。”
“喔!”語晴應了一聲。
“不過被別家比掉了。”姚立民仍然笑著,似乎不以為意。
“我看,你還是幫我問問醫生,看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吧!”
“好。我也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