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不會連一件衣服都不借吧?還有,爸你能弄來破傷風針吧?”
等趙芸再回房間時,手裡拿了一件襯衫外加一件外套,以及破傷風針。秦風已經坐了起來,光著上身倚在床上抱著臂看著趙芸。趙芸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將襯衫和外套扔給他,給他注射,拉起他的胳膊注射破傷風針,秦風始終默默的看著。
直到六七分鐘後,趙芸收了針,對他道:“你該走了。”
秦風慢悠悠的穿起衣服,但胳膊抬不起來,還是趙芸走進幫他穿上,穿利索後,趙芸退後,秦風搖頭,目光深邃的看著她:“趙芸,我再問你一次,回不回到我身邊來?”
趙芸毫不猶豫的搖了頭,發出一個單音節:“不。”
這次的秦風沒有玩半點花樣,沒有在問之前有過誘惑她,是在趙芸極其清醒的情況下提問的,而趙芸也是在極其清醒的情況下回答的。
秦風也並不驚訝,只是勾了勾唇角,道:“趙芸,你別後悔。”
趙芸繼續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
秦風不怒不惱,從床上站起身,然後推開門大搖大擺的離開,沒再說任何話,從趙芸家的別墅正門離開。
樓上兩個房間的窗前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拿著紅色盒子靜靜而站的趙芸,一個是老謀深算啃著蘋果的趙天泰。
如果有一天,一個人頭也不回的從你的世界消失,會有兩種可能性。一,永遠的消失;二,帶著勝利的微笑歸來。
☆、54。 你是我唯一
秦風自趙芸家的別墅走出來,沒有任何人阻攔,一路走出大門,曾經給秦風遞過水的門衛恭敬行禮,秦風吩咐道:“趙芸有任何行動,通知我。”
門衛保安小弟嚴肅點頭,“是的,趙先生。”
走出大門,秦風右拐走了兩步,立刻有一輛車行駛到他身邊。秦風坐進去,抬手,車裡面的黑人保鏢恭敬地遞給秦風手機,秦風接過來,撥通一個電話,果斷髮出命令:“竊聽器監聽現在開啟,隨時彙報。”
電話扔給黑人隨手拿過這幾天的新聞報道,看了看,然後拿起鏡子開始整理,邊拿起車裡面的備餐邊將Acqua Di Parma剃鬚膏向臉上抹,剃著鬍子。三兩下後,東西吃的差不多了,面部也清理過了,秦風吩咐兩句,走下停在“一雅”餐廳門前的車,手一揮,奧迪迅速駛離。
他要做的事是從來沒有人能夠阻擋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秦風坐在沈嘉一餐廳裡,不超過二十分鐘,很快就有警車呼嘯而來,秦風對警車並不陌生,很從容的跟著拿著槍裝腔作勢的武警上了警車。
最後到達的果然並非是警局,而是沈嘉一的面前。
問審室裡面,秦風眼睛上的眼罩終於被拿開,閉著眼睛回憶了一會兒來這裡的路,才睜開眼睛。面前只有沈嘉一一個人,面容很溫和,有點像在丹麥時總帶著笑意的人,但終究不同的,現在的沈嘉一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隱忍,不像是在丹麥那時將自己掩藏的那麼好了。
雙面鏡另一側外,秦風可以非常確定的是有攝像機放著,或者會有專業辨謊人員在鏡外站著。
因為沈嘉一按照流程問:“姓名,年齡,國籍。”
秦風帶笑一一答道:“西蒙?甘比亞,三十,義大利。”
接下來沈嘉一邊記著筆錄,一邊問秦風是否知道傑森的下落,藏毒的原因,製毒的場所等等不高階的問題。
秦風俱都保持沉默。
僵持了大約一個小時候,沈嘉一出去了一次,再次返回來時,直入主題:“你為什麼自投羅網?”
秦風猜是外面的攝像機關了,鏡子外也沒有人守著了,道:“沈嘉一,我需要知道,路陽和艾米莉在哪裡?”
沈嘉一唇角笑意漸失:“你不知道路陽在哪裡?不是你帶走的?”
秦風搖頭:“趙芸讓我找到路陽,我以為你會知道,所以去你的餐廳等著你,卻不想你也不知道。”
“傑森在哪裡?他藏毒販毒,人手肯定很多,是不是他抓走路陽和艾米莉的?”
秦風依然搖頭:“我若知道傑森在哪裡,就不用在這裡當他的替罪羔羊。而且,”秦風緊盯住沈嘉一的眼睛,“你貌似很確定傑森藏毒販毒而不是我呢?”
兩個人爭鋒相對,沈嘉一最終用笑聲打破一陣的沉默:“我只相信事實。”
秦風並未反駁,任由說過一句話後的沈嘉一繼續沉默。
沈嘉一低頭想了很久,路陽失蹤若是和秦風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