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在遼東全境還沒有一個人,即使遼東大軍區的司令員。也是搖動手臂的一方。現在,陳書記卻對這個普通到卑微的看門人使了出來,並且還是那麼的自然、親切。
王小小又搖頭。陳宇星沒有再追問,也沒有再給出提示,而是依然握著他的一隻手。
“王大哥,我今天和朋友從這邊路過,就過來看看我工作過的地方,不會打擾你吧?你最近身體怎麼樣?這裡還有其他人嗎?”
“不打擾,不打擾,我好像想起你了。我嗎。還是那樣,不死不活。這裡已經沒有人了,礦場還有一個善後工作組,但不在這裡辦公,搬到縣裡去了。你們請屋裡坐。”
王小小拖著一條殘腿,向屋裡讓眾人。陳宇星沒管王小小是真想起了他,還是客氣的話。扶著他的一條胳膊,向一樓大門旁門窗玻璃還算完整的房間走去。
在王小小請大家進屋休息前,候龍濤已經指揮他的秘書和司機先一步進了樓門洞。陳衛東也指揮兩個機器人保鏢進了樓房。他們是進去做前期的安保工作的。
陳宇星和王小小進了他的小屋,小屋裡有一臺29寸的老式電視機,還有一張床和一個大衣櫃,除此以外。再無其他的傢俱了,20多平方米的房子中間,有一個鑄鐵的爐子,爐子上是一個鋁製水壺。呼呼地向外冒著熱氣,爐子和一節節鐵皮煙筒連在一起,從玻璃窗伸到屋外。房間裡的溫度很高,即使這裡煤炭資源枯竭了,也不缺自己使用的煤,到外面原來的儲煤場,挖一鍬,就都是煤。所以爐火一天二十四小時燒的旺旺的。
其他人都沒有跟著進屋,站在了走廊裡和樓外面。王小小也沒有再讓其他人,他再愚笨,也看出了,陳宇星是這夥人的頭。
陳宇星聊了一會王小小的近況,又詢問了一遍他在此實習時的礦場領導和同事們的情況。王小小這時才真正想起了,來礦場實習時靦腆而寡言的大學生陳宇星。
“王大哥,那個在醫務所的楚晶晶現在去那了?”
陳宇星問出這句話時,心裡卻有一點點小緊張,心跳加快了不少。
“她呀,哎。你實習走了以後,沒兩個月就出了事,礦區派出所有個叫張保國的警察你應該見過吧。”
陳宇星點了點頭,他對這個人有印象,當時這個傢伙還警告過他,做人要有眼力架。
“張保國總是來纏她,有一天晚上,這個傢伙不知怎麼就進了三樓,我也沒看住。楚大夫用水果刀刺傷了他,結果被判了兩年,緩期,之後又被礦裡開除了,丈夫也和她離婚了,挺慘的!”
陳宇星的血液,“騰”地一下衝上了腦子,臉漲的通紅。他語速急促的追問王小小。
“怎麼回事?”
“其實,這事誰都明白,張保國是要強女幹楚大夫,楚大夫反抗刺傷了張保國,可是法院不是這麼判的。具體怎麼說的,我也說不清。”
陳宇星的腦子裡,如電影般的播放著七年前有關張保國的鏡頭。那裡的張保國年輕健壯,形象比學生仔的陳宇星強多了,是礦場大姑娘們追求的物件。
但他好像對楚晶晶這個已婚女情有獨鍾,有事沒事就跑到衛生所和楚晶晶聊天。陳宇星實習的辦公室和衛生所比鄰,所以他經常可以看到這一幕。楚晶晶斥責張保國的聲音,也時常會傳到隔壁的陳宇星的耳中,帶陳宇星實習的礦場工程師,聽到這聲音,總是不自覺地搖頭嘆氣。
陳宇星想了想,他猝然發現,那時候,就有了要發生暴力強女幹事件的先兆。可當時的他太年輕,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他不僅無法意識到還能發生這種事情,即使他意識到了,他也人微言輕,無能為力,無法改變這一切。
“她現在怎麼樣?”陳宇星又追問了一句。
“前一段時間,聽人說起過她。好像開了一個小飯店。”
“在縣裡嗎?”
“不是,在市裡,她本來就是市裡人。”
王小小不知道陳宇星為什麼這麼緊張,但他還是把他所知道的一些情況如實地告訴了陳宇星,言語中多少加入了一些自己的猜測。
陳宇星見問不出來更詳細的情況,又打聽起張保國的情況。
王小小聽陳宇星問到張保國。臉上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這傢伙,這幾年可抖(幸運的意思)上了,聽說他在飯店吃飯的時候,聽到鄰桌的客人吹牛,說是某某殺過個人。這小子回所裡帶了幾個人,把他們抓回了所裡,這麼一審訊,還真讓他抓到了一個a級通緝犯。他因此立了功,而且還提了職,調到市局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