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很簡單的尋人工作,卻讓他足足吃了六個月的苦頭。
而且最不可思議的,在六個月後的今天,他仍舊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邀君寵的線索。
她就彷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在臺灣見不到蹤影,而一個確定沒有出境記錄的名字,卻任憑他動用多少關係,就是找不到蛛絲馬跡情況太詭異了,但事實就是如此。
這六個月對他來說,絕對是一段長長的旅程,並且是不曾經歷過的人生體驗。
花了六個月的心思哪,傾盡心力還是打探不出訊息來,而今他應該做的,該是遺忘才對。
是呀……何必煞費苦心去找尋一個不識抬舉的女子。
就算初時曾經被傷害過自尊,至此也該縫補妥當了,況且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他曾經吃過女人的虧。可是──該死,著魔似的堅定卻隨著時間的流轉而變得異常的濃烈,不僅讓他放不掉這個名字,愈來愈堅定的信念更逼使他非得找出個答案來不可。
看看他到底是掉進什麼樣的魔咒裡頭?竟然會對邀君寵這個小妮子念念不忘。在他看來,他應該僅止於對她外貌的興致與對她冷漠的氣質有著征服的慾望罷了,只為得到她臣服時的快感,僅此而已……
然而,他現在所做的蠢事,卻遠遠超過這個標準,每當想起時,總不免為自己的所做所為感到好笑。
他實在太荒謬了。
遊蕩在街上的應有諾又點燃一根菸,任憑清冷的北風在身旁呼嘯而過,卻恍若未覺。
凌晨時分的巷道里,填塞滿滿的寂寥。不過他並不在乎此刻的悽清,只因這六個月來已嘗過無數次,也習慣了。
他慢慢踱步往邀家所在位置踽踽而行──雖然他明白邀家父女根本不知道邀君寵的下落,不過,他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雙腿,呆呆像個傻瓜似的在邀家大門旁偷偷站崗,為的是想賭一賭自己的運氣,看看會不會那麼湊巧的和邀君寵碰個正著。
仰頭看著無月的夜、灰濛濛的天空,祝禱吧,希望今夜會是他的幸運日。
不過呢……如果讓人知道他應有諾竟然會為一個女人委屈自己至斯,肯定會成為上流社交圈內最有趣的一則大笑話。
應有諾自嘲地捻熄菸屁股,又燃上另一根,才準備抽著──不意,他忽然感應到一股強烈的存在感正從他後面的巷子裡頭飛快掠近過來;對方的行動幾近無聲,但不知怎麼回事,他就是直覺地感應到了。猛地,他又明白這股欺壓過來的力量是撲殺獵物時的特有張力,不是尋常人可以擁有的氣質。
應有諾直覺回過頭去,眼角餘光瞥見一條紫色影子正從巷與巷之間奔過──那條紫色影子好熟悉。
應有諾不假思索地立即追上去,想都不想的脫口喊出──“邀君寵!”
這聲叫喚讓紫色影子停頓下來,似乎也顯得吃驚,回頭的目光與追上的應有諾對個正著。
就這一眼,足夠了!
應有諾心喜若狂的想追奔過去,但,那條紫色影子卻更快一閃,迅速消失,黑暗的巷道里又讓寂靜取代一切,讓人不免懷疑方才的人影不過是個幻覺。
不!那不是幻覺。
應有諾六個月來的煩鬱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深深確定那條纖淡的紫色影子絕對是邀君寵,他找尋六個月的女人。
アパ他忽爾又沈靜下來,勉強收斂下自己內心的波濤狂浪,他必須儘快釐清此時的狀況,好預備下一步獵捕邀君寵的計劃。
倒是,她俐落的身手似乎比先前所知道的還要來的恐怖許多,這段日子她到底在做些什麼事?
應有諾靈光一閃,立即從她奔過來的那一頭追蹤回去,費了番工夫後,赫然發現在一棟公寓的前方正聚集大批警察,而這群警察正在押解罪犯,一一把他們從樓上公寓帶進警車裡。
應有諾眼眸一掃,瞥見警察當中有個他認識的高階主管,連忙迎上前。
“旭昭。”他喊了聲,走過去,故作無事地問道:“怎麼,又出任務了,還立了大功?”
“有諾,你怎麼會在這裡?”對方也有些訝異。
“湊巧路過,就好奇過來看一看。”應有諾沒跟對方說實話,然後回頭看著一群員警押解完犯人後,又從公寓裡搜出好幾大袋的神秘物品來,他立即心裡有譜地輕聲問道:“裡頭全是毒品?”
“你的眼睛還是這麼銳利。”旭昭佩服地望著他。“不愧是雄霸一方的商場霸主,敏銳度比尋常人高太多了。”
“別捧我,比起你來我又算得了什麼,想必你們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