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徐季甄的疑惑,他一路上什麼都沒解釋,回到家裡也只忙著要幫她冰敷。
“你……”她啟口。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仲子璽只是專心地幫她敷著冰塊,見她臉龐稍微消腫了,眉宇間的皺褶才微微鬆開。“我會慢慢告訴你的。”
“可是我現在就想知道。”徐季甄的口氣先是帶著急切,隨後又轉為緩和,愧疚地說道:“對不起,其實整件事是我不對,我不應該不聽你的話。”
“沒事了,別多想。”
“怎會沒事,我還欠人家……”
“我已經還清了。”
“什麼?”
“我回美國,臺灣的事你不要再擔心。”
“什麼?”
徐季甄連問了兩次,一下子發生太多事,她不知該如何反應。
她徵徵地望著仲子璽,怎麼也猜不出,他還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想好好愛他,但怎麼現在對他只有疑惑和不解?
“季甄。”仲子璽知道她在想什麼,緩和語氣說道:“好,你慢慢聽我說。”
“嗯。”
“我……我的家境,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哪樣?”
“仲家移民美國很多年了,掌管軍火事業,也有自己的兵工廠。”
“喔。”徐季甄只是敷衍地應了一聲,對於什麼是兵工廠、什麼是軍火世家,她一點概念也沒有。
仲子璽淡淡地笑了笑,知道她聽不懂,又再解釋道:“簡單的說,你欠人家的錢,可能只是我一天度假的花費。”
“喔……”
她還是不懂,真的不懂。仲子璽說什麼?她欠人家的錢……有五百萬、五百萬耶!只是他一天度假的花費?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到底在說什麼?
仲子璽握著冰塊的手沒有放下,徐季甄只是訥訥地看著他,他說他有這樣的身價,然後……現在窩在這間頂樓小屋幫她冰敷?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她理解的一切,全部消失、全都不T樣了?
“我知道,我不該隱瞞你。”他放下冰塊,隨即覆上自己的手。“我並非有心的,一開始,你誤認我是一個身無長物的觀光客,我也就一直扮演這個角色。”
“身無長物……”
“意思就是身邊什麼多餘的東西部沒有,很窮的意思。”
仲子璽知道她不太明白,向她解釋道。
“你在美國那麼多年,怎麼懂這麼多中文?”
“仲家很重視這些,小時候爺爺就請中文家教,唐詩、宋詞一樣也不能少。”
徐季甄逐漸瞭解了,“請家教”這件事她明白,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