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誰了,笑道,“怎麼沒印象,那時候我剛嫁進秦府,婆婆還與我說了當年的好多事,對老夫人,她心裡敬重不已,說是有次老夫人給她寫信談到淮安的芒果,她記在心裡,木子言是你大堂哥的同窗,進京前來給你大堂哥辭行,給婆婆請安時,婆婆想著芒果的事就讓他幫了個忙。”
淮安一年四季都熱,溫度高,地產的芒果有大有小,顏色有黃有綠,不似京城,只有大黃色的芒果,聽說還是從外邊運過來的,周鷺嘗過,味道酸得很,沒有淮安的甜。
“我想讓大堂哥幫我引薦一下他,當然,我的意思是等侯爺在的時候,你能不能讓大堂哥帶著他過來。”
周鷺狐疑,“按理說,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你還在閨閣中學針線呢,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黎婉一噎,笑道,“哪有你說得誇張,這事我還是從老夫人耳朵裡聽來的,那名書生在御史臺當值,老夫人覺得惋惜,認為他性子敦厚,誠懇踏實,不該升不上去,前不久遇著他幫了我的忙,我想侯爺看看他,順便提拔一下。”
她的胡言亂語相當於是讓秦牧隱給木子言開後門了。
周鷺好笑,“官場裡的是是非非哪是我們說了算的,不過老夫人說對了,木子言與你大堂哥是同窗的時候兩人關係就不錯了,這些年一個人在京城一個人在淮安兩人之間也有書信來往,去年你大哥回京還去拜訪過他,不過,他差不多二十六了吧,好像還沒說親呢!”
黎婉想,就是他了。皇上暈倒,她想起了正統領,又細細回想上輩子與秦牧隱有關的任何事,別的沒想起來,她想起老夫人去世後,秦牧隱還被關押在牢裡,她命人扶著老夫人的屍體回府,路上,有人一直跟蹤她,她進了侯府,他才迎上來,自報了家門,木子言,御史臺的一名六品小吏,給老夫人磕了三個頭他才走了,之後,秦牧隱被放出了牢,前來叩拜的人稍微多了,她把木子言也忘了。
“行,我與你大堂哥說說,前幾日他還和木子言出去了,回來感慨時運,他沒有考中舉人現在在翰林院辦差,木子言當年是他們一批中最努力最有天賦的,現在不過是個六品小吏。”周鷺沒見過木子言,不過,婆婆相公多次稱讚他,想來人緣不差。
黎婉微微沉思,木子言在吏部好些年了,一直升不上去估計有人刻意打壓的關係,不過,她還要再看看他的為人,兩人聊到傍晚,周鷺想起了李芳芷,搖頭嘆息,“秦府的老管家送了信來,說是二弟妹進京了,現在已經在路上了,婆婆的意思派人守在城門邊,等人一進京就把人送走……”
黎婉挑眉,連氏的送走,怕就是和離了吧,周鷺慢慢點了點頭,“二叔他們讓二弟妹進京肯定沒安好心,公公在吏部公務不好做,要是二叔和二弟妹串通一氣趁機滋事,公公在吏部更難做了。”
“估計沒那麼簡單,二叔與二叔母現在是鐵了心要打擊報復,三嬸派了人守著二叔也知道派人守著,你和三嬸說要小心著些。”秦淮和元氏估計是沒什麼好忌憚的了才會拼了命要把三房名聲壞了,她突然想到秦淮和元氏之所以沒有忌憚,是不是看秦牧飛那邊承王妃照應著,是了,如果這麼想就說得通了,“你和三嬸去一趟承王府和承王妃說說二叔二叔母的打算,承王妃心思通透,知道怎麼做,二堂嫂進了京即使和二叔母串通好了也不敢鬧出事來。”
周鷺見她想明白了什麼,得知二弟妹要進京,婆婆臉色一日比一日沉,二弟已經把休書寫好了,按了指印,只等二弟妹一來就給她,二弟妹以為是回京享福,其實不然。
周鷺走的時候黎婉給她裝了好幾包茶葉,周鷺笑道,“旁人見了還以為我上門打秋風來了……”
“這些茶葉平時侯爺也不怎麼喝,難得你喜歡,再說半年就會有新茶送來,這點不算什麼,你都拿著吧。”
送走了周鷺,黎婉吩咐廚房做兩樣味重的菜,她感覺嘴裡寡淡無味,想吃點辣的。
吃得爽的結果就是第二日起來,下巴冒出了一顆痘痘,不偏不倚剛好在正中間,而且顏色豔紅,一眼就看得出來,黎婉後悔不已,吩咐紫蘭拿脂粉蓋住,抹了厚厚的一層,結果還是明顯,到了下午,旁邊又冒出一顆小的,黎婉手一碰疼得厲害,嘴裡還想吃辣椒,可是,也不敢了。
紫蘭進屋時,黎婉就坐在椅子上,桌上邊擱了一面小鏡子,鏡子沒有框架,靠在茶杯上,黎婉雙手的大拇指按著那顆小的痘痘擠著,估計力大了,疼得一張臉扭曲起來。
“夫人,痘痘不能擠,擠的話容易化膿,您是吃了辣椒上火了,不然我讓張大夫開點祛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