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跟汶定侯府翻臉,她雖然打聽清楚了,秦籽凰與承王妃關係不好,北延侯侯夫人黎婉和秦籽凰貌似也不對付,昨晚秦籽凰進了北延侯府的門發生了什麼她們打聽不到。
“你存了什麼心思我明白,不是二房東西不要肖想,至於休妻一事,還要再等等。”
有丫鬟匆匆走了進來,湊到夫人耳邊說了兩句,離得近的陳二夫人也聽到了,心沉到了谷底,秦籽凰去城門給秦宅的兩人送行去了,還送了兩張銀票,秦淮和元氏的名聲壞了人人避而不及,她還敢上前湊,分明要拖累汶定侯府的名聲。
陳二夫人眼底寒光一閃,“老夫人,我瞧著不能留下她,經過秦宅一事秦家的名聲已徹底壞了,兩人被皇上逐出的京城,承王妃都沒去,她還敢往前邊湊,不行,等她回來就讓她收拾了包袱走人。”
說到這,陳二夫人想起了一件事,秦籽凰嫁到汶定侯府時,秦家好面子給的嫁妝不少,現在秦家沒人了,秦籽凰身邊的丫鬟也不是她的陪嫁,偌大的嫁妝她稍微動動腦子就能全部弄到她手裡來。
老夫人怎麼會不知道她想什麼,冷聲道,“琢磨什麼立馬給我消停了,你看著籽凰可是個孝順到不顧名聲的?其中怕是還有層意思,你讓她們繼續盯著,有什麼情況立馬回來稟告。”
丫鬟應聲退下,陳二夫人覺得老夫人太過小心翼翼了,秦籽凰唯一的幫手就是秦籽鳳了,秦籽鳳這兩日忙著秦宅的事情抽不開身子管這件事,秦籽凰現在可以說孤立無援了。
老夫人臉色一冷,倪了陳二夫人一眼,慢慢品著茶,等丫鬟再帶訊息回來,休妻一事她也同意了,陳洛年紀不小了膝下還沒有孩子,秦籽凰有手段哄騙陳洛對屋裡的通房姨娘厭惡得很,與其說是厭惡不如說是怕秦籽凰,陳洛耳根子軟,隨便兩句話就說通了,秦籽凰定時用了什麼法子。
差不多一個時辰了,丫鬟才回來,老夫人注意到丫鬟臉上的神色猜著了什麼,跟著她好幾年的人品性老夫人還是瞭解的,當即問道,“是不是中途發生了什麼事?”
丫鬟回想起元氏離京的那一幕,沒想到承王妃會親自來,還撥了兩個丫鬟跟在元氏身邊伺候,另外贈送的東西不少,然而,秦淮,什麼都沒有,除了跟在他身邊的一個婦人和一雙兒女。
秦淮面色看不出什麼,說出的話也溫和,質問秦籽韻,我生養你這麼多年今日就要離京了,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承王妃表情冷淡,看都沒看秦牧隱一眼,反駁秦淮他能留在京裡這麼多年是她的仁慈。
老夫人一聽,和陳二夫人對視一眼,秦籽韻從小吃過的苦稍微找秦宅的下人一問就明白了,明明是嫡二小姐,父母給長姐取名為鳳,凰字卻留給了下邊的妹妹,鳳凰鳳凰,秦家二老的意思不言而喻,昨日承王府都沒有動靜,老夫人以為秦籽韻真的嫉恨兩人得近,臨時了來這麼一出,真是出乎意料。
“你最好不要再說休妻的事了,承王妃的性子捉摸不透,若是為了一件小事壞了汶定侯府的將來,你就是府裡的罪人。”老夫人慶幸沒有讓陳二夫人早早的休了妻,真要休妻了,承王妃事後追究汶定侯府有理也變成了沒理。
陳二夫人心有不甘卻也知老夫人說得對,此時再休妻估計會得罪承王妃,承王妃對秦宅的事情不理不問,對元氏的關心可是真實的,思忖片刻,心裡有了主意。
然而,漸漸,她發現,秦籽凰的行為愈發膽大,每日仍然會來她這裡請安,可是太早了,那時候她還在休息,秦籽凰來了也不等著,一天兩天,汶定侯府的人都說二房的少夫人轉性了,早早的去她房裡立規矩,可是她起得晚了,少夫人等不到就走了,傳來傳去竟傳出了她年紀不小了喜歡睡懶覺,陳二夫人有口難言,可是秦籽凰一天比一天早,她都摸不清她搞什麼名堂了。
元氏和秦淮一走,秦宅愈發空蕩蕩了,秦籽韻做的事禮物拿也聽說了,元氏最後都沒想到秦籽韻會將她一切都安排好了,秦籽韻或許和秦牧隱是一類人,不怎麼向親人表達感情,心裡的關懷半分不少。
時間悠悠一晃就到了桂花飄落,滿園清香,九月的天比八月的更高更藍。
皇上打壓兵部一事朝堂上上下下都知道了,黎婉也吃驚,這期間她接到了許多帖子,都是不相識的人,問秦牧隱,他只說給辭了。
兵部尚書侍郎貪汙公款剋扣軍餉一事有了定論,安王回京也屋裡迴天,皇上處決了兵部尚書,兩位侍郎也被關押,皇上抄了尚書府,抄出來的銀子數目驚人,皇上勃然大怒,下旨徹查貪汙一事,順便清理六部。
朝堂上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