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人扯上什麼關係,薄芸的生日宴會,林慕青還是硬著頭皮去了。
一身白色armani西裝的林慕青面上帶著和善溫柔的微笑,其實只是明星慣常戴在臉上的面具,但陷在愛情裡的小女人卻偏偏以為那是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一身鑲著碎鑽的香檳色低胸性感晚裝的薄芸迎上去,自然而親暱的挽住林慕青的胳膊,笑得豔若桃李。幾步之外的太子幫四人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薄弘看到堂妹這樣徹底淪陷的表情,一邊嘆氣一邊搖頭,恨鐵不成鋼的說:“我們家薄芸算是陷進去了,你看她那沒出息的樣子,簡直把我們薄家的臉都給丟盡了。”
時經緯很快就在林慕青的身後發現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瘦瘦小小的身影,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短款小禮服,包裹出流暢曼妙的曲線,烏黑的長髮平時都是隨意的束起個幹練的馬尾,現在披散下來幾乎及腰,像絲緞般閃著烏黑透亮的光澤。五官小巧精緻,烏溜溜的眼珠像是汪著盈盈池水,顧盼之間透著懵懂和青澀的魅惑。
她就像是蒙了塵的珍珠,平時不修邊幅便罷了,一旦打扮起來,便發出了奪目的光彩。時經緯端起酒杯,作勢輕啜一口,以此來掩飾自己那有些失態的露骨視線。
面對薄芸的林慕青,是個彬彬有禮的紳士,他進退有度,不諂不媚,薄芸嬌嗔著求他彈鋼琴給她聽,他也很順從的坐到了鋼琴面前。林慕青的十指乾淨而修長,骨節分明,甚是好看,在三角鋼琴的黑白琴鍵上上下飛舞,彷彿瞬間擁有了魔法,讓《致愛麗絲》的熟悉而溫柔的旋律像流水般在宴會廳中緩緩流淌。
在所有人都被這琴聲弄的有些失神和動容的時候,只有遲顏一個人在兀自狂吃個不停。她的吃相其實是很文雅和不露聲色的,一點都不會顯得失禮和唐突,好歹她要對得起林慕青私人掏腰包帶她去美容院重金打造出來的這一身行頭。
“你是餓鬼投胎?”磁性的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戲謔,遲顏回頭,只看到時經緯站在眼前,一身黑色西裝,更襯得高大英俊,但是卻與林慕青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如果說林慕青是天使,那麼眼前這個帶著濃濃壓迫感的時經緯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時少真是幽默。”遲顏眨了眨眼睛,淡笑著說。她當然不能得罪眼前這個男人,她拎得清自己的斤兩,一個小小的助理,人微言輕的跟根兒鴻毛差不了多少,如果衝動之下惹惱了眼前的這位二世祖,最後替她“買單”還不是林慕青?
“你這樣打扮一下,倒真是變了一個人。”時經緯的目光有些放肆的在遲顏的上三路下三路劃拉了一圈,目光也變得別有深意,墨黑的眸子深處彷彿透著邪惡,又夾雜著幾許玩味,複雜難辨,看不分明。
“人靠衣服馬靠鞍。”遲顏說。
時經緯俯□,薄薄的嘴唇一開一合,幾乎完全貼緊到遲顏耳邊的面板。此時的談話只有他們彼此才能聽到,遲顏突然亂了心跳,有一絲灼熱沿著脖頸一直狼狽的直燒到耳朵根。
絕不是因為心動,而是——惱羞成怒。
因為,時經緯說:“其實你不穿衣服的樣子更好看。”
天知道遲顏多麼想用腳上這雙八分跟的細根高跟鞋狠狠的跺在時經緯的腳上!跺出個血窟窿來方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時經緯,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遲顏的臉有些蒼白,雖然仍強裝鎮定,其實垂在身側的手早已經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皮肉,靠著尖銳的疼痛支撐著自己,保持腦子裡那根脆弱的名為“理智”的神經不立時斷掉。
時經緯的手輕輕的搭在遲顏的腰際,那裡有一塊□的面板,光滑白皙,彷彿可以掐出水來。時經緯邪邪一笑,說:“敢和我上了床然後提上褲子就不告而別,並且甩下一疊鈔票給我的,遲顏,你是第一個。”
“那間房間4000元一晚,我住了,便理應均攤2000塊的房費,沒理由讓你一個人付錢,但是我那天身上只有1700的現金,所以只能全給你留下了。所以……時少今天,是來討債的?”
“怎麼,你沒什麼別的要求?那可是你的第一次……”
遲顏的臉驀地一緊,眼珠子裡彷彿能卒出火來。最後,卻仍是怒極反笑,“我倒是沒覺得自己吃了什麼虧,畢竟,你伺候的我很舒服,我又不是沒爽過……”
時經緯的臉變得極其難看,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他真恨不得把遲顏推到牆上直接狂吻,堵住她這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小叼嘴!
遲顏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笑容加深,得意洋洋的再丟下一枚重磅炸彈,“時少可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