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皮肉抓到破皮流血。
遲顏趕到醫院的時候,鍾源的病房早已經人去屋空,護工正在鋪上嶄新的床單,空氣裡瀰漫著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遲顏急急的衝上去,抓住對方的手,聲音急切,眼神瘋狂,“病人呢?”
護工皺了皺眉,有些厭惡的甩開遲顏的手,冷冷的說,“已經出院了,家人把他接走了。”
“走了多久了?”
“不知道,半個多小時了吧?”護工的答案非常模稜兩可。
遲顏頹喪的一屁股坐到了病床上,像是精疲力竭,連站立都覺得困難了。
護工不耐煩的抽了抽床單,說:“別坐這兒,床單是我剛新換的,你要坐就到外面坐走廊上的椅子去。”
遲顏咬了咬嘴唇,強打起精神,疾步走到醫院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報了隋家大宅的地址。就算知道隋光華現在在家的機率微乎其微,她也只能試一試。隋家地處G市的半山富人區,能夠住在那裡的人自然非富即貴,遲顏小時候去過一次,從此便把那裡的地址牢牢的刻在了心頭,想忘也忘不掉。
她馬不停蹄的趕到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