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他現在應該也在想辦法弄清,幻蒼島上的神靈到底是誰。若是陰靈之神,便以幽通和驅神之術驅使,若是陽身之神,便設法收伏。只看他,雖然毀掉了不少神廟,卻沒有再進一步侵擾女蘿山,便可以知道。他想要以幻蒼島為根基,就絕不會隨便毀掉幻蒼島當前的風水和氣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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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女青山上。
“鬼尊”中皇狂身材魁梧,一頭披肩的白髮,背靠虎威大椅。
在他身後,立著兩個黑甲戰將,分別是“元頭壞軍逆惡將軍”李逆惡、“五斗凶神煞人將軍”屠建。
在他們的前方,一座新搭建的祭壇上,一個男子披頭散髮,手持桃木劍之間,於星月之下,踏步作歌:“白炁混沌灌我形,禹步相隨登陽明。天回地轉履七星,躡罡飛鬥躋九齡。惡逆攝伏妖魔傾,萬神助我斬妖精。太極天皇,急急如律令!”
木劍一揮,火光騰起,寫有神名的木牌往火中一扔,男子喝道:“天皇上誥,鬼尊有令:火雲邪神,速來相見!”
火牌轟然一閃,化作飛灰,星火亂閃,將夜色照得一晃一晃。
半晌之後,火光滅去,祭壇之上,並無任何動靜。
那人飄下壇來,拜道:“尊上,連著幾日作法,都無法召喚到那火雲邪神,要麼就是並無此神,要麼就是他並非死後受百姓香火,而成地方神靈的陰神。”
“五斗凶神煞人將軍”屠建道:“不是地方陰神,然後還是受天庭冊封的陽神不成?”
那人道:“封神榜上,並沒有‘火雲邪神’這一神職。”
“元頭壞軍逆惡將軍”李逆惡道:“我看這火雲邪神,最多不過就是灶神、山神、土地神之類,地方上的小小神靈,以你的幽通驅神的能力,竟然會呼召不到,莫非根本就沒有什麼火雲邪神,又或者早就已經魂飛魄散?”
那人道:“這幻蒼島的風水與氣運,與周圍並不相同,只看周圍方圓百里,幾乎已是寸草不生,幻蒼島依舊是花繁葉茂,鬱鬱蔥蔥,生氣依舊,這裡應該是有神靈的。”但凡名山勝水,往往都有山神、土地神,單是地格便與一般的荒山野嶺不同,即便是這些神什麼也不做,其生機和氣運,也要勝過周圍。
李逆惡笑道:“既非名列封神榜的陽神,又非死後受百姓膜拜而成的陰陽,難道竟是肉身成聖的‘聖’?”
“既然呼召不至,怕是真有這個可能!”那人道,“因為他名為神,實為聖,自不受幽通驅神之術御使。還有在幻蒼島上,大妖小妖亦有不少,普通的山神土神、門神社神,也嚇不住它們。看它們聞火雲邪神之名而懼怕,恐怕真的是肉身之聖,而非普通的香火之神。”
屠建冷笑道:“笑話,這樣一個小小的幻蒼島,竟也能生出二郎顯聖真君、三壇海會大神、韋馱尊者那等明明不在果位之上,卻能以肉身享受人間香火的肉身之聖?”
中皇狂大笑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總之,管他是神也好,是聖也好,等滅了柔利山,佔了整個幻蒼島,我們再齊上女蘿山,他若現身伏首聽命,本座就繼續讓他為我司祭,繼續做這幻蒼島之神,他若不肯出現,我們就砸了他的主廟,看他能奈我何?”
屠建道:“柔利山那什麼五雷帥將,敬酒不吃吃罰酒,便讓我去砸了他們的山寨,看他們還敢不敢給你不要臉。”
中皇狂道:“也好,你便帶五方逆煞一起去,再給你兩千鬼兵,夠也不夠?”
屠建笑道:“我只嫌太多。”披風一展,領命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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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利山上。
趙芸怯生生的道:“柔利山的最外層,乃‘利陰害陽門兇陣’,這一層,怕是擋不住他們……”
有琴美舞道:“門逢兇迫,財破人傷,利陰害陽,六乙到戊!聽這名字,應該是奇門遁甲中的十干陣法,既是兇陣,為什麼說擋不住他們?”
趙芸小聲的道:“我、我、我……”
有琴美舞道:“冷靜,冷靜……我不會吃掉你的。”怎麼會有這麼膽小的男孩子?
趙芸撫著胸脯,安心了些:“小男子只是借用了十干應克‘利陰害陽’和‘門兇’名頭,實際上它是一個陰肅而陽殺的誅陽陣法,女人入得,男人入不得,陰人入得,陽人入不得。”
有琴美舞恍然:“但凡精能奇門術數的人,一聽到‘利陰害陽’四個字,最容易想到的就是奇門遁甲中的‘六乙加戊,利陰害陽’,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從字面上,把‘利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