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了,時候不早,我先告退了。”
“你急著回去解釋是嗎?”對方笑問。
“嗯,再不主動說清楚,我怕那女人沉不住氣走人了。”他一臉的無奈焦急。
“我瞧沉不住氣的人是你吧?那女人聽到這些風風雨雨要走早走了,反倒是你,怕事後難以解釋,都要急出胃病來了。”對方取笑起他來。燕子飛再度苦笑,“沒辦法,我不能不緊張她。”
“你對這女人很珍惜,不過我真不懂,不過是女人罷了,值得如此認真以待嗎?”
“值不值得,只要您真心愛上一個人後,就會明白了。”
對方陷入深思,他沒愛過人,環境也讓他難以對女人真心付出,燕子飛所說的境界,他很難體會。
“畫眉還沒回來?!”燕子飛急問。
“沒有。”趙相印道。
“怎麼可能,是洪大人的轎伕送她回來的。”
“我並沒有見到洪府的轎子來過。”
他鐵青了臉,眉心的皺摺越來越嚴峻,莫非!
他轉身要到洪府問清楚。
“她可能是教人給綁了。”在他出門前,趙相印突然又說。
他聞言頓下腳步,愕然回頭,“教人綁了?”
“沒錯,之前李良娣那女人曾來過,還差點將畫眉毀容,這陣子她又與你走得近,理所當然視畫眉為眼中釘,想除去情敵也不奇怪。”當趙相印提到他與李良娣走得近時,忍不住露出了極為埋怨的眼神。
她雖然很希望畫眉消失,但一想到若補上的是李良娣這恐怖的女人,在面對她時,自己將連喘氣的餘地都沒有,與其如此,還不如留下溫吞好欺的畫眉,這才不管畫眉是否失蹤,故意暗示燕子飛這可能是件綁架案,動手的還是他近日糾葛不清的相好。
他面容陰森的問:“李良娣曾經差點毀去畫眉的容貌?”他怎麼不知這件事,畫眉為何沒提?
“嗯,就是那女人第一回過府來時發生的事,那時你要是再晚個一時半刻回來,畫眉的臉就花了……而那日我也平白被那女人狠打了好幾個耳光,她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心胸狹隘得很,為了爭寵,一定是她想除去畫眉的。”希望自個這麼說,能讓他認清李良娣是多麼狠毒的女人,從此與那女人畫清界線。
燕子飛雙眼閃出難解的異色,轉身急奔出去,卻不料剛跑到大門就有人攔住了他。
“燕大人請留步!”
“為何攔我?!”門外出現的人他沒見過,但是從裝束可以瞧得出來人是東廠錦衣衛的人。
為首的人站出來。“很抱歉,我等奉命行事,若有得罪敬請見諒。”
“奉誰的命攔我?”
“以大人的才智,該當猜得出來。”
他目光一閃,心念一動,“這是軟禁嗎?”
“這是保護。”
“若我非要離府呢?”
“我們得到命令,可以動手,但不要傷人,大人希望我們動手嗎?”
燕子飛下顎緊繃,憤怒的望著府外,拳頭握得泛白,這回,他失算了!
天剛亮起,京城即發生遽變,不少王功大臣、皇族近親被人連夜拉至北門問斬,瞬間北門血跡斑斑,哀嚎一片。動亂一夜於早晨平息後,燕子飛終於得已走出府邸,一獲自由,他直奔北門。到了北門,在一堆等著被處斬的人中,他找到了一個人,洪文動。
“你果然也在這!”燕子飛登時陰沉了臉孔。
見到他,洪文動也是一愕後,立即搖著頭悲笑,“如今我被五花大綁等著斬首,而你卻是安然無恙的站在我身前,可見你比我好運。”
“我沒想到他連你也不放過!”燕子飛怒容滿面。
“伴君如伴虎,我助他登上太子之位,最後是功高震主,死有餘辜,我、我認了!”洪文動感慨的流下老淚,他也沒想到自個兒會有這下場。
太子是他一手扶持出來的,如今發動宮變,挾持皇上,不僅斬殺異己,就連輔佐他的功臣也不放過。
太子會這麼狠,怕的就是功臣在事後恃功施壓,瓜分他的王權,架空他成為傀儡,竟就展開這腥風血雨的一夜,不管親疏敵我,一概屠殺!
這人心狠手辣,殘暴的踩著眾人的血稱帝,勝者為王,自古如此,他無話可說,怪只能怪自個有眼無珠,喂虎殺人。
“子飛,你是我逼上朝為官的,能平安無事,我很為你慶幸,但我是你最好的借鏡,經過太子這次剷除異己、誅殺近臣之後,你的將來堪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