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嗯……”宛莛吸了吸氣,眼圈已然微微泛紅,故意舉起戴著戒指的左手。
“鑽石好像小了一點。”
戴斯皓低笑。“那你想要幾克拉?”
“最好是大到讓我的手都抬不起來……”說到這裡,她已經先笑出來,演不下去了。“謝謝,我真的很喜歡。”
“這隻戒指早該戴在你手上了,這樣你就永遠屬於我了。”他親暱地附在她耳畔低語,看得在場的銷售小姐都忍不住臉紅心跳。
“為什麼不說你屬於我?”她嗔他一眼。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戴斯皓哼了哼,這幾個月的相處,對她已經有相當程度的瞭解,然後朝銷售小姐使了個眼色,對方很快地遞上另一隻紅絨布珠寶盒。“老婆,幫我戴上吧,這樣我也完完全全屬於你了。”
宛莛勉強憋住笑意,從盒中取出一隻同款卻較寬版的男性鑽戒,同樣套進他的左手無名指上。“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若是以往的話,他會大肆嘲笑對方,因為他永遠不會屬於任何一個女人,他是他,沒有人有資格可以擁有他,可是聽到宛莛這麼說,他的心卻大大的震動了,他終於不必是一個人,不會再寂寞,不會再孤立無援,更不必再武裝自己。
能夠屬於某個人,感覺真的不錯。
原來他一直在等的人就是她。
當!電梯門開了。
“晚上我們帶二媽出去吃飯好了,不然她老是待在家裡也很悶。”宛莛和他十指交握著走出電梯。
“就聽你的。”戴斯皓沒有意見。
女傭來開了門。
“有客人嗎?”在玄關處看到幾雙不曾見過的鞋子,宛莛換上室內拖鞋進屋。
“二媽,家裡有客人來嗎?”
方繡雲聽到他們回來的聲音,憂心忡忡地站在客廳入口處。“嗯,你們回來得正好……”
才走進客廳,宛莛一眼就看見坐在那兒的“她”,“她”長得嬌小美麗,看起來應該只有三十多歲,烏黑的頭髮垂落在肩頭,面板白皙光滑,保養得非常好,臉上只怕連一條皺紋都找不到,就像尊高貴完美的洋娃娃。
“……媽?”
聽到身旁的男人喚出對方的身分,宛莛嚇了一大跳,想不到“她”就是她的正牌婆婆,那個據說應該已經五十歲,長年住在日本鄉間養病的元配夫人,也是戴斯皓的親生母親。
即便多年不見,戴斯皓還是一眼就認出來,眼前的婦人跟他記憶中的一樣,完全沒變,還是那麼嬌弱易感,讓人連一句重話都不敢對她說,就怕她會掩面痛哭,甚至精神崩潰。
“你是斯皓?”沈蘭心將清冷的目光調向他,眼神沒有太大的波動。
這個問句讓宛莛不由得皺起眉頭。難道她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認不出來了嗎?
而且她的聲音和表情也未免太平靜了,好像在跟個陌生人說話。
“什麼時候回臺灣的?”他的腰桿挺得很直,並沒有衝過去抱住母親,反而站在原地不動。
她看看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再看看他身邊的女人。“昨晚就回來了,醫生說我的病已經痊癒了,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所以我就回來了。”
宛莛感覺到握住自己的大掌輕輕地顫抖著,不禁多看了戴斯皓一眼,瞥見他臉上那種想要過去,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的神情,畢竟母子倆太久沒見了,即使天生的血緣關係,一下子要跨越過去,終究需要時間,忍不住為他心酸。
另一方面,正牌婆婆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不是很友善,讓她錯愕和不解,隱隱感到不安。
“她是……?”
“她是我的妻子。”戴斯皓整理了下紊亂的思緒。
“原來她就是那個進門幫你沖喜的女人。”沈蘭心也不管這句話會不會太傷人,只想著丈夫有多討厭她,費盡心思就是要趕她出戴家大門,只要辦好這件事,他一定會很開心。
他下顎一抽。“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什麼沖喜的女人。”
“別這樣,媽說的也是事實。”宛莛開口圓場。
懼於兒子的怒氣,沈蘭心揉了揉額角,狀似虛弱。“我有點累了。”對於這個親生兒子,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和他相處。
“大姐,你以前的臥室還保持原狀,不如先上去休息一下吧。”方繡雲儘管處境尷尬,也不得不介入。
“嗯,也好。”在特別看護的攙扶下,沈蘭心嬌弱無力地上樓。
直到她們上樓,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