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努小嘴指責。“你就是這麼自我中心,不懂體恤別人。”
“如果你所謂的體恤就是和我分手,我會教會你什麼是獨裁。”他一副惡狠狠表情威脅她,她敢再自卑的話,他鐵定使出殺手鐧,先弄大她的肚子,教她非嫁給他不可。
“我才不會,我會一直纏著你不放。”花小蜜投入他懷裡,用力摟抱他的腰來佐證。
“不管任何都不能要我放手,除非你討厭我,不要我。”
“你說到做到。”他窩心地一把摟著她的肩膀,深深納入懷中,親吻她發頂。
“當然了,我和你這沒信用的男人不同,我很守信用的。”她趁機冷嘲熱諷。
對她的指責很不滿,於純然半眯著眼警告,“你是不是皮癢,欠揍?”
“你把我的《給愛蜜兒》拿來,我就會口服心服,還你清白。”她一把推開他,不依地嘟嚷。
他用手指彈一下她額頭,。“誰教你不乖,硬把我塞給其他女人,這是懲戒。”
“你這個小氣鬼,你不是男子漢大丈夫。”她氣呼呼地揪住他衣領。
“沒錯,我還不是你的男人,你的丈夫。”於純然啄吻她噘起的小嘴。
“不過若你誠心邀我當你的入幕之賓,我也可以考慮一下。”
“你好可惡!占人家便宜還賣乖。”她白他一眼。
“你不想要我更可惡的話,就給我小心點,儘量不要和我父母接觸,避免與他們交談。”他再三叮囑,明顯很不放心。
其實花小蜜的想法,反而和他背道而馳。“你為什麼不多與於伯父、伯母溝通,嘗試瞭解他們的想法?其實我們可以慢慢說服他們,讓他們改變主意,接納我們。”
“你太天真了。”於純然早已不再奢求雙親的關愛與瞭解,多年來他視父母如外人般保持距離,無意去修補感情關係。
“是你太封閉自己,老是不肯說出真心話,別怎麼會知道你在想什麼嘛。”
他明明就非常渴望父母的關愛,卻不肯主動伸出手,只會被動地等待。
他為什麼不明白,人與人之間需要溝通,即使是生養他的父母,也不可能完全懂他的心事。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於純然不想解釋,因而改變話題。“你在大學修讀什麼系?”
看他無意透露心聲,她也不好勉強。“企業管理。”
“為什麼不修讀音樂?”說起來,他還沒真真正正聽過她的琴聲,不知她的水準如何。
“我又考不進藝術大學。”花小蜜猶記得落榜的打擊,教她哭了好多天。
“有沒有想過往外國深造?”他試探。
她很快搖頭。“我並沒有天分。”
“你都還還努力嘗試過,就急著否定自己嗎?”
她伸手巴著他的臉龐,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他,道出肺腑之言。“我不像你,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天生是個演奏家,但我完全記不住譜,連練習曲都彈奏不好,我真的沒任何才華,根本勉強不來。”
於純然柔情地拉起她的小手親吻,再一把拉她入懷,埋首在她頸項,緊緊擁抱著她不放,好像唯恐她會突然消失般,久久都沒鬆開雙手。
最後,他沉重開口,聲音帶點沙啞,飽含濃濃的不捨之情。“我不想我你分開!”
花小蜜感到喉嚨酸楚,說不出話來,她裝不出灑脫,告訴他距離不是問題,或是現在科技發達,在網路上可以天天見面,這些安慰人的謊話她如何也說不出口。
因為她也不想和他分開,彼此處在不同世界所造成的疏離感,不能碰觸彼此,緊緊依偎的空虛悵然,她比誰都能深刻體會!
這是什麼情況?令人難以置信的場面,讓於純然和花小蜜看得目瞪口呆。
兩人差點忘了小孩子們要來上課,所以忙不迭飛車趕回來,不過他們還是慢了一步,早到的小孩子們已和於家父母打成一片。
只見美麗的於太太正優雅地坐在鋼琴前,而將她團團圍住的三名小男孩,則非常悉心聆聽她的指導,還不時認真發問,搶著做示範,溫柔的於太太毫不吝嗇地稱讚。
另一邊,英俊的於先生瀟灑地佇立在庭園外,細心地示範拉奏小提琴,在旁聽得如痴如醉的二名小女孩雙目發光,崇拜又愛戴,爭相吵著要試拉小提琴。
這幅光景儼如親子教學班,想不到雙親如此有愛心,他們何時變得這麼喜歡小孩子?
於純然猝然回想起小時候,媽媽也是如此溫柔教導他,而父親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