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漏的。”
她聞言,心口劇烈發顫,一語不發,強迫自己再點燭火,直到滿室通明。
“東方兄,我以為你會在隔壁等我。”她聲音啞得不能再啞了。
東方非坐在床緣,神色庸懶,白日束超的長髮已披散在身後,雖然外袍還穿在身上,但總覺得美色逼人,隨時等著她主動出擊。
她吞了吞口水,準備寬衣解帶。
他揚眉。“冬故,今晚不用賞月問問題了?”
“……我覺得速戰速決比較好。”
他失笑道:
“這怎麼行呢?冬故,你就這點不好,性子直又呆板,一點情趣都不懂。夫妻親熱絕非只為了傳承後代,沒有點情趣跟心意又有什麼意思呢?你儘管問,我答不出來就離開,一切照以往咱倆的規矩來。”
她臉色暗垮。他一離開,明天她也不用跟著出門了吧?
不用說,這是他的圈套。自成親之後,他處處喜歡玩她,並以此為樂,她知道這就是他的性子,雖然她能接受,但偶爾她也有點吃不消……他說的沒錯,她真的是呆板了點。
這種情趣該學!一定要學!
“冬故?”
“好吧。”她系回腰帶,想了下。“既然如此,今晚以三題為限,只要東方兄三題全答得我滿意了,自然不必離開。”
“好啊,請問。”他興致勃勃,等著她會出什麼題目?是會選擇再簡單不過的題目來留下他,還是如以往那種認真到只會趕跑良人的問題呢?
她尋思片刻,問道:
“請問,東方兄,皇律之中,百姓謀殺七品官員是死罪一條,但如有過失誤殺,則因過失程度不同而有不一樣的判決,今日審判京官一案,高大結失手殺京官,僅判十年牢獄,出獄後不得購地購屋,請東方兄說明他如何過失誤殺。”
東方非笑道:
“冬故,你跟我談律法,那你是準備要認輸了。你說的這高什麼的,過失殺人,必是三人人證以上,如是誤砍,刀痕不得過三,兇器如為防身用的刀子,不問其情,照樣死罪一條,這就是充滿漏洞的皇朝律法。能讓你認為他是誤殺,多半他是一刀砍殺京官,其刀可能是菜刀成份居多。”
她點頭。“東方兄說得十分正確。”
“恭喜你了,冬故,你奔走多日,總算有點成果了。”他笑道。
她搖頭道:“現在案子只是告一個段落。他為人衝動,當日路過京官調戲他的妹妹,他才做出這種事來,接下來,得防京師刑部重審此案。”
東方非想起前任戶部尚書過勞而死,內心微感煩躁,表面卻笑:
“冬故,現在你身在東方府裡,心思理應放在我身上才對啊。”
她斂神,點頭。“東方兄說得是。”語畢,遲疑一下,解下腰帶,脫下外衣,朝床邁進兩步。
他似笑非笑,非常期待。燭光將他的鳳眸照得發亮,亮得不可思議,幾乎照出了他藏在深處的那抹情慾,或者……情意。
“第二個問題呢?”
“東方兄……”她道:“第二個問題說難不難,說簡單也還好。”
“我等著呢。”他好飢渴啊。
“東方兄為何連著兩夜都來我這裡?你想溫存,必在隔壁房裡,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興致大起來我這裡?”
他驚喜地玻а郟�潰�
“冬故,你真機靈。白天我讓你猜我來你房裡溫存的原因,猜中有賞。現在你乘機反問我答案,好!你有問,我必答,我的答案是,我主動分房與來你房裡溫存的理由是一樣的。”
她一愣。“東方兄,當初你主動的分房……不是你淺眠貪自在嗎?”
他瞪她一眼,不正面回答道:
“只要哪天你猜出來,也敢告訴我了,我就不再過來。”
換句話說,只要她想不出答案,從今天起,他夜夜要與她共眠?
她忍不住惋惜。她的自由……就這樣沒了,到底是什麼答案,會讓她不敢說出口?
半年前他主動分房、半年後他到她房裡溫存,這其間有什麼共同點?他直接說了不也挺好?她暗自頭痛了。
“冬故,你覺得我的答案你滿意嗎?如果不滿意,我也無話可說,直接請我走人便是。”
阮冬故摸摸鼻子,認命地脫下褻衣。
他俊目充滿笑意,緩緩掃過她裸露的嬌軀,貪婪無比問道:
“第三題呢?”
“第三題啊……”她來到床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