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她到家來吃飯。我一定要親自謝謝她。”老太太很實在。她覺得是恩人就該當面道謝。不應該遮遮掩掩。
“對,一定得謝。”馬中海也符合道。“傳河你立刻打電話。”
綠裝俱樂部的涉黑案,並沒有因為馬中海被放而完。因為,這件案子中還有另一位當事人。季省長家的少爺季長征。
心恢意冷的張馳,一進到公安局就將季長征給供了出來。公安機關不得不按照程式,去醫院向季大少了解情況。護子心切的季夫人,當場就將公安人員給罵了出去。然後打電話向老公求救。
季省長知道張家竟然主動翻案的事後,同樣非常憤怒。他立刻打了電話給張司令員,想要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張司令員不接他的電話。只讓人回他一句話“因果報應!”
季省長聽了那話,當場把電話都給砸了。什麼叫因果報應?他的兒子還在醫院躺著。還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生育。可是,他非但不能追究那打人兇手的責任。現在,人家卻還要追究他家兒子的責任!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
不,這不是因果,這是欺人太甚。在季順平看來,這一切都是方劍秋想要打擊他的政治手腕。於是,他真接衝到了方劍秋的辦公室找他理論。
“季省長,方書記正在與曾書記談工作!”劉秘書見季省長怒衝衝的直接往方書記的辦公室闖。他不能去攔,只能大聲的提醒他。同時也提醒裡面的主人。
方劍秋與曾長江聽到喊聲,相視一眼。然後同時看向門口。只見季省長已經闖了進來。
“季省長找方記有急事啊!那我呆會兒再過來吧!”曾長江起身讓出坐位,一句話即向方書記告辭,又向季省長打了招呼。
“老曾,你不用走。我找方書記說的事,正好你也聽聽。”季順平嚴厲的道。
曾長江回頭看了一眼方劍秋。方劍秋站起來,指著沙發道:
“有什麼話坐下談吧!”
於是,三位雲海的大佬坐了下來。準備開誠佈公的談判。
“方書記,我想知道綠裝俱樂部的案子是怎麼回事?”季順平正在氣頭上,而且面對的也都是政治家。他放棄了平時的政治手腕。直截了當的問道。
方劍秋早就猜到他是為這事而來。他淡然的回道:
“綠裝俱樂部的案子,不是已經交給公安廳去處理了嗎?現在還沒判吧?季省長是來找我興師問罪嗎?”
“我沒有問罪的意思,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那三百多個嫌犯會突然翻供?張馳又為何突然去認罪?”季順平犀利的望著方劍秋質問道。
方劍秋與曾長江兩人相視一眼,眼睛裡的笑意一閃而過。看來,每一個父親在遇到子女問題時,都是沒法理智的。咱們這位號稱政界諸葛的季省長也不例外啊!連這麼幼稚的問題都問出來了。可見,他已經急得失了方寸。
“季省長,您還是冷靜一點吧!”方劍秋目光一斂,盯著季省長的一雙黑眸猶如兩潭深邃的寒潭。凌冽的寒光似冰箭般刺向季省長的雙眼。
季順平被射得心裡咯噔跳了一下。不過,他體內的怒火隨即又掩蓋了那寒意。他回瞪著方劍秋,不陰不陽的道:
“你沒有孩子,自然不能體會自家孩子被人打的滋味。我家長征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可是,打他的人卻還在消遙法外。現在咱們的同志,卻還要拿他來開刀。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曾長江聞言微詫,這個季省長也太不地道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他現在這樣說,不光揭了方書記的短,還順手拍了一個耳光。
如果是在以前,方劍秋估計能為這話跟他幹上一場。可是,現在,方劍秋只是冷笑。取笑他沒有孩子的人,都是自取其辱。他家的寶貝女兒,可不是你們那些敗家子能比的。而且,現在打得你兒子住院的人正是他的女兒。你就活該受著吧!
方劍秋看了他一眼,沒有回他的話。起身走到桌邊,拿起電話直接拔到公安廳長那兒去了。
“我是夏天明,您哪位?”能直接打進他辦公室的直線電話,只有上面的幾個老大。所以,夏廳長接起電話非常小心。
“我是方劍秋。你現在立刻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季省長想要聽你彙報綠裝俱樂部涉黑鬧事案的案情進展。”方劍秋說完就將電話掛了。
季順平聽出來了,方劍秋故意將那涉黑兩字說得很重。他這是故意要引導公安機關往那方面辦。季順平現在開始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了。或者,他該先去找夏天明瞭解情況的。
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