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他知道自己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真要是把她惹火了,她可能真的會殺人。而他可不想死在一個與他無怨無仇的女人手裡。
“你獨自一人來找我,肯定是有事吧?”
在道上混了幾十年還有命在,周東盛也不是簡單的人。打不贏就認輸,這也是他信奉的生存法則。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哼!我來找你自然是有事。”童大小姐嗤之以鼻的道:“你要是早點這麼識趣。他們倆也不至於吃那麼多苦頭了。”
早點?如果不吃點苦頭,我又怎麼可能會屈服於一個女子?周東盛心中苦笑。
“童小姐,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打住!少說這些沒油鹽的話。你要是敢上刀山,下火海,那剛才就該跟我拼命。而不是選擇投降。”童大小姐毫不客氣的給了周東盛一記明晃晃的耳光。
周東盛頓時憋得一臉通紅。低著頭再不敢隨便開口。
“我知道是雲天讓你對付我。”童大小姐接著又道:“你我之間也沒有什麼仇怨,甚至根本就不認識。可是,你答應了他的要求。要幫他來對付我。那就該做好被我對付的答算。”
“是!”周東盛像狗腿子一樣點頭。哪還有半點大哥大的盛氣。
“我需要雲天違法亂紀的證據。”童大小姐終於說出她的目的。對付這種社會混混,她可以動動手指就能廢掉。可是,雲天這種人她卻不想動用武力。
對付雲天這種人,扼殺他的生命,不如扼殺他的政治生命。
揭開他的偽裝,讓他身敗名裂,接受人民的審判。這才是將他從天上直接打入十八層地獄。只有這樣,他才會知道痛。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與他同樣的人,受到警醒。
就算達不到警醒的效果,至少可以讓那些人惶恐不安好一陣子。
“雲天那個老狐狸,他做事小心得很。怎麼可能給人留下把柄?”周東盛苦著臉道:“如果我手裡真有他的把柄,那我也不至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少給我來這一套。”童大小姐冷笑道:“雲天這種睚眥必報的個性,怎麼可能無懈可擊。他在東江這麼些年,得罪他的人豈能少?那些得罪他的人會不遭到他的報復?”
“有句話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他既然做了,那就有痕跡可尋。而你,身為東江的地頭蛇,手裡掌握著那麼多黑色資源。手裡會沒有些自保的東西?”
“你是擔心那些東西抖出來,扳倒了他,也搭上了自己吧!”
童大小姐的話,如同一支支冰冷的寒箭,直刺周東盛心臟。她竟然連這也知道,她真的是人嗎?
童大小姐掃了一眼滿目驚駭的周東盛。從他那見鬼一般的表情中,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你乖乖將手裡握著的所有黑材料,全部交給我。我可以考慮給你們一條生路。第二個,我現在將你們三個殺了。然後,自己去尋找那些黑材料。”
“怎麼選你自己拿主意,我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
“三、二、一。”
“我可以將東西給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周東盛肯定選第一個,可是,他仍然有些不甘心。
“你沒有提條件的資格。”童大小姐冷冷的道。
“不,您還是不瞭解我們這種人。”周東盛已經豁出去了。他抬頭與童大小姐對視道:“我們這些人哪個身上沒有人命?從我們第一天出來混,從我們第一次拿著砍刀殺人的時候起。就知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從那時候起我們就已經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了。”
“我們不想死,可是我們並不怕死。你真要是把我們惹急了,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童大小姐搞笑的道:“就憑你們三個?”
“我們三個自然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殺了我們三個。就不擔心法律的制裁?”周東盛道:“你可是高高在上的人上人,要是因為我們幾個人,背上一個殺人兇手的罪名可就不值了!”
650 人若犯我,我必滅之!
“法律?你跟我談法律?”童大小姐像是聽到一件極為好笑的趣事,無不嘲諷的道:“黑社會也學會用法律來武裝自己了。果然最怕流氓有文化啊!”
周東盛嘴角抽搐了一下,仍然狡辯道:“我現在可是正當商人……”
“我去你孃的正當商人!”
“你要是正當商人,姑奶奶我吃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