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盼兒坐在地板上倚著落地窗,她的手中握著那隻錄音筆。淚水早已經乾涸,像是再也哭不出來了。她只能淡淡微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曾經說的話就這樣實現了。錄音笑,她也曾經用這樣的方法將無法出口的話告訴了陸小語。
現在,輪到她了。
可是,誰又能午夜了,這一次的等待要多久?
或許,她不應該再繼續等待了。
第二天清盼兒悄悄離開了。她只帶走了自己的揹包,還有那隻錄音筆。陸小語醒來後去找她,高同有應聲,她急了,命人用鑰匙開門。可是早就沒有她的身影,只留下了一張字條。
上面寫著——
“小語,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你不要擔心我,因為我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事。我想到處走走,看看風景散散心。錯過了太多東西,不能再錯過青春了。我也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別太想我,也別找我,好嗎?你知道我喜歡突然驚喜,說不定我又明天又出現在你面前了。”
陸小語拿著這張字條,一下子紅了眼眶。
※※※
四月末的臺南,天氣轉暖。
一輛計程車從遠處駛來,停靠在路邊。
有人開啟車門下了車,穿著深灰色衛衣牛仔褲的女人,她戴著鴨舌帽。女人抬頭望向前方,馬路對面是臺南警署。她揹著揹包,朝著警署一步一步走去。
警署的辦公間內。李探員見到她吃了一驚,“盼兒,你怎麼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了!”
“不好意思,李Sir,突然有些事要忙,所以沒有來得及和你打招呼。”伊盼兒抱歉的微笑,依然是那個來去自如的神秘間諜。
李探員雙手交叉而握,沉聲說道,“案子的判決下來了。千葉殺人罪名成立,但是評審團念其被人威脅,先前又沒有犯過任何錯,所以改名有期徒刑二十年。下個星期她就要被押送到服刑的監獄。”
“李Sir,我想探望她。”伊盼兒平靜說道。
寂靜的迴廊,有人被獄警押送而行。又是那間暗室。很久沒有人來探望過她,千葉知道她將會見到誰。門開啟了,千葉拷著手銬腳銬,艱難的走了進去。鐵鏈發出沉重的聲響,她在她對面坐下。
不等伊盼兒開口,千葉綺華笑著說道,“伊小姐,我想給你說個故事。”
伊盼兒一怔,聽見千葉綺華不急不徐的女聲靜靜的盤旋於耳畔。故事說完,千葉綺華站起身來,走出了暗室。關於那些未知的謎,她隻字不提。可是伊兒卻莫的覺得心顫,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回神。
當天晚上,身在臺北的江旭收到了一封秘密郵件。
郵件的傳送者是未知,也無法得知出處。公司的程式設計師將郵件疑為病毒郵件,經過了徹底掃毒。
江旭開啟郵件,而郵件裡只講述了一個故事。
“有一個傳說,說的是有那麼一隻鳥兒,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聲比世上所有一切生靈的歌聲都更加優美動聽……”
“從離開巢窩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尋找著荊棘樹,直到如願以償,才歇息下來。然後,它把自己的身體扎進最長,最尖的荊棘上,便在那荒蠻的枝條之間放開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時刻,它超脫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聲竟然使雲雀和夜鶯都黯然失色。”
“那是一曲無比美好的歌,曲終而命竭。”
“然而,整個世界都在靜靜的諦聽著,上帝也在蒼穹中微笑。”
“因為最美麗的東西只能用最沉痛的巨創來換取……”
江旭獨自坐在辦公室,默默的念著這個故事,感覺一陣迷茫。滑鼠點著郵件拉到最後,他瞧見一行小字,那樣熟悉的口吻,像極了那個消失的女人。她如同那隻傳說中的鳥兒,執拗的尋找荊棘。
“江旭,請不要等我。兩年,太長了。”
沒有落款,沒有署名。
可是江旭卻是心中一沉,他知道是誰,更是確定肯定。江旭盯著螢幕許久,動了動手,將這封郵件徹底刪除。而後他點了一支菸,靜靜的抽了起來。江旭扭頭望向窗外的天空,藍得那樣透徹。
萬里無雲,突然有一隻鳥兒飛過天空翱翔。
誰的身影行走在孤單的世界,抬頭的時候是否會笑呢?
天皇巨星:再長一些
日本方面,原本四月下旬應舉行的盛大婚禮,卻忽然之間銷聲匿跡。先前,日本第一大財團英皇財團總裁黑崎曾經召開釋出會,極度高調的宣佈婚事。可是眨眼到了婚期,婚禮卻遲遲沒有影子。